紅袖添亂不添香 第141回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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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屑地撇撇嘴,心想若真是至交好友,就該將人家女兒贖出來好生教養著,而不是霸占了人家當小妾。
這位羅東陽大人,人品堪憂啊。
「仵作也勘驗了岳婉晴的屍身,只是……」
「沒有外傷,亦沒有中毒?」看他一副無奈的表情,我索性替他說了出來。
「正是。」
這結論實在令人沮喪。找不到發狂的原因,亦找不到作案的動機,這案子可要如何查得下去?
我鬱悶地揉著因沒睡好而隱隱脹痛的額角,忽然想到一個關聯:「方若依、方若藍、岳婉晴,這三個發狂的女子,都曾是官家小姐,後因家道中落而沒入了教坊司……」
「確是如此。」李雷接口道,「你這麼一說,這三個女子的身世還真是有些相像。」
我忽然有了些靈感:「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利用這樣苦命女子的怨恨,將她們變成了殺人的刀?」
「怨恨麼……」李雷蹙眉想了想,「說起來,岳婉晴還是被羅東陽從煙花之地救回來的,她為何要怨恨?」
「也許,她並不願意嫁給羅東陽呢?」站在一個姑娘的角度,被一個從小叫大叔的人給霸占了,只怕心裡也不會十分好過,「但這個目前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的怨恨,可能會是隱藏的殺人動機。」
李雷不明覺厲地點點頭:「冷公子的意思是?」
「既然羅府的案子暫時沒了頭緒,那我們不妨回到花船的案子上想:若有人要利用這些發瘋的女子來殺人,那麼在花船上,他顯然失敗了。」這幕後之人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紅籮姑娘為了會情郎,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那麼問題來了,」我擺出一副柯南的樣子,故作高深地望著李雷,「中秋之夜的花船上,他想殺的,是誰?」
「這……」李雷為難地撓了撓頭。
「公子幾日不來,可想死奴家了!」
簪花館裡,面對風情萬種地直衝我懷裡撲來的柳鶯姑娘,我尷尬地悄悄望了李雷一眼,卻見他一雙八卦的眼睛炯炯閃著光,「冷公子風雅之人,佩服佩服!」
我只得呵呵乾笑兩聲,心道我哪來這許多優點讓你佩服,你這叫盲目崇拜懂不懂。
「咳咳,這個……柳鶯姑娘,我今日是陪應天府的李捕頭前來,問問你中秋之夜花船上之事的。」
聽說我不是來照顧她生意,柳鶯姑娘的臉色立時變了變,以手撫額做個弱柳扶風狀,「哎呦,怎麼又是那個事,一提起來我這頭就疼的呦……」
看她一副欲遁的樣子,我趕緊賠笑道:「知道姑娘受了驚嚇,我這兩日專門留心給你尋了支上好的老山參,明日就讓小廝給姑娘送來可好?」
柳鶯的臉色這才緩過幾分,沖我拋個媚眼,嬌嗔道:「還是公子你,心裡有奴家。」
我一邊賠笑著一邊掃了身旁的李雷一眼:這老山參屬於辦案支出,應天府得管報銷吧?
李雷默默咽了口口水,沖柳鶯道:「請姑娘跟我們說說,那日花船上,都有些什麼人?」
「按說,我們做清倌人亦有規矩,陪了什麼客人是不能往外亂說的。」柳鶯說著,沖我又是眼神一勾,「不過既是公子問起,我也不好不說。那日宴飲做東的,可不就是你們應天府尹家的衙內薛公子。」
這下,輪到李雷尷尬了:「衙內公子……好,還有呢?」
「當時是個小宴,不過三個男客,除了薛公子,還有一個陪客的黃公子,也是在我們簪花館常來常往的熟人,至於另一個被請的主客……」柳鶯捏著帕子想了想,「眼生的很,我是頭一回見。」
「哦,這個眼生的,長什麼樣子?」
「他吧,看起來三十半的年紀,白面有須,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貴氣,一看就不似尋常人家的男子。」柳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竟掛上了幾分曖昧的緋紅,「不過,那位貴客拘謹得很,一看就不是常來風月之地的人。」
三十五歲上下,白面有須,貴氣……我詢問地望了李雷一眼,見他兀自搖了搖頭,表示一時也想不出此人是誰。
「回去問問你們衙內公子,不就清楚了?」
好容易擺脫了柳鶯姑娘的曖昧糾纏,走在秦淮河畔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