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瞿琳梓是名人,事件受到的關注度很高,警察那邊的壓力也很大。哪怕看到她的死狀真的存在很多疑惑,可不管是從監控、排查,還是從無數次現場勘查的結果來說,應該不存在他殺的可能性。
她是自殺,卻又死在一瞬間。
大概在一段時間之內,她的離奇死亡都會被人們當做茶餘飯後的恐怖談資。
網絡上更是眾說紛紜,各種腦洞大開。
我看了一會兒都覺得眼累、心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怎麼都感覺不太對頭。
瞿琳梓有一陣子是住在葉秋墨的高級酒店公寓裡的,傳言和他有關係的女人都可以得到這個待遇。
而瞿琳梓是死在城郊自己買的房子裡,她的家鄉在偏遠的地方,再怎麼牽扯她都跟老城區沒有什麼聯繫。
可昨晚她遊蕩在老城區,一邊呢喃著「時間還沒到」,一邊在挨家挨戶的找什麼東西。她在找什麼呢?老城區這邊有什麼是她放不下的?
如果我不是剛巧主動湊上去的話,以她進不了四合院的情景來講,瞿琳梓來老城區應該不是找我的。
空蕩的房間內只迴響著我按鼠標的「啪嗒」聲,我盯著電腦上的新聞圖片一張一張的翻閱著,偶爾的瞟一眼遠處桌子上的青銅鈴。
一張圖片拍攝到了在瞿琳梓公寓做現場勘查的警察,一個男人高高的個頭和魁梧的身軀讓人忽略不得,我看著那個側影,覺得有些熟悉。
看完新聞順手下載了扣扣,點擊登錄。
上大學那會兒為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曾經接過很多工作室的外單,扣扣上還留有他們的聯繫方式,我在想現在這或許是我餬口的途徑了。
已經很久沒有登錄過扣扣了,上面的聯繫人除了那些工作室的人員之外,還有之前的學生們。手機上的通訊錄倒是刪除了個乾淨,可扣扣一直沒來得及清理。
伴隨著扣扣登錄響起的此起彼伏的「滴滴」聲,我的手機也在這時候湊起了熱鬧。
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我都還沒看一眼扣扣里的消息,就先一把抓起了手機。
「您好,蘇離小姐,我是雷非。」
雷非?我腦袋轉了三個彎,才想起了那個身材魁梧、板著臉的保鏢。
「你好,有事嗎?」我下意識的客氣回應道。
「我現在在胡同口等著,還勞煩您出來一下。」雷非說話的口吻和那天一樣,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仿佛一部低沉的機器。
「出去?」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和葉秋墨約的時間也不是今天,如果他是來接我去見他家主子的話,時間未免也太早了。
「是大夫人想要見您。」雷非繼續說道,依舊沒做任何的解釋。
大夫人?葉幼怡的媽媽?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已經心虛了,我可是親眼看著她的寶貝女兒化作了一灘血水!
再說了那天雷非也在現場,難不成他把事情推我身上了?祁文把我打暈了之後,是雷非把我送回來的沒錯。
半天沒有得到我的回應,雷非再次說道:「蘇離小姐想要逃避嗎?」
他的一句話正中要害,我一時語塞,踟躕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好,我換身衣服馬上就過去。」
不情願的打開衣櫥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衣櫥旁邊有一面細長的鏡子,我想起了項老太說的話,在鏡子前面轉了好幾圈都看不清楚後背上的紋身,最後只能悻悻作罷。
從房間出來,對面項老太的房間靜悄悄的,她每次在家和不在家都是一樣的,從來不會弄半點兒聲音出來,完全不知道她在房間裡都做些什麼。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晚霞正掛在天上,紅彤彤的雲彩惹人喜愛。
筒子樓門口的人群散了個差不多,但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黑色的棚子裡守著。一個神態憔悴的中年男人呆呆的坐在一旁抽菸,他的腳下已經布滿了菸頭。一個年輕的女人抽泣著,一個年輕的男人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我的心裡特別的不好受,想起了吳伯和我說的話。看來他那邊是非要去一次不可了。
今天不是什麼忌諱的日子,胡同恢復了以往的熱鬧,開始有小商小販擺攤出來。
出門沒走幾步,一道黑影從我腳下閃過,差點兒把我絆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