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碓!
許多魚圍著踏碓轉了好幾圈,做工略微粗糙,但確實是踏碓:「這是誰的?」
士卒陶站上前,磕磕巴巴道:「回稟女君,是我做的。」
許多魚打量士卒陶,瘦瘦小小的,五官普通,就是很尋常的巴人士卒:「你為何會想到做這個?」
「我就想著這樣能方便一些。」士卒陶總不能明說,因為自己又懶又饞吧。
許多魚不置可否:「賞!回巴蜀之後,我欲推廣此物。」
士卒陶跪地叩首:「多謝女君賞賜!」
許多魚不記得踏碓是何時出現的,但這個確實能提高勞動生產力。
現在都是用石臼舂米,耗費人力,還辛苦。
秦國有一種刑罰,就是罰人去舂米。
有了踏碓後,就能提高舂米的效率,解放一部分勞動力,去從事其他的生產工作。
許多魚輕笑,沒想到隨便遛個彎,都能有這麼大的收穫。
經過短暫的休整後,大軍的精力和士氣恢復一大半。
商人們收拾好貨物,打算到汾城之後,大賺一筆。
「女君,離汾城只有一日路程,明日便可抵達。」黑豚鬆口氣,這一路的後勤壓力特別大。
自帶的糧草早就吃完了,全靠一路的補充。
目前的糧食也只能供大軍食七日,等到汾城之後,一切都好說了。
許多魚握緊手中的韁繩,長長吐出一口氣,自己也快要進戰場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獨自領軍作戰。
噠噠噠!
許多魚瞳孔一縮,這是興軍和踵軍有發現?
「女君,汾城有變!」
大軍就像被按上暫停鍵,停留在原地不動。
許多魚示意斥候上前:「何事?」
斥候咽下口水,緊張又興奮道:「我們在汾城附近,發現楚魏聯軍的蹤跡。」
——
信陵君魏無忌此時正在邯鄲城內駐守。
由於援軍的到來,邯鄲城內的絕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壓迫到極致的仇恨。
「信陵君,15 萬大軍已經出發汾城。」廉頗望著天際,那裡什麼都沒有,連大軍最後的一點菸塵都看不見。
信陵君很尊重廉頗,笑著對廉頗道:「希望他們能成功截斷秦軍的補給線。」
王齕率軍退守汾城後,戰國三公子和趙王商量,決定乘勝追擊,將秦軍趕出趙國,最好能趕出上黨。
春申君和平原君自請率軍追擊,截斷秦軍補給。
信陵君沒跟他們搶,於是春申君率領 10 萬楚軍,平原君率領 5 萬趙軍奔赴汾城。
廉頗和王齕交戰過多次,對王齕也算有所了解:「王齕雖不及白起,但也是一員猛將,不可小覷。」
信陵君知道廉頗的意思,因佩服廉頗對趙國的忠誠,於是坦言道:「趙楚魏聯軍剛剛形成,彼此缺乏信任。春申君和平原君,已自請出戰,我不便多言。」
趙國雖被打殘,但現在是趙國的主場。
魏國雖距離較近,但信陵君遠離朝堂許久。
楚國雖實力較強,春申君又為秦相,但楚國距離遠。
三國各有優劣,聯軍以誰為主,誰為輔,這不是在語言上就能辯論出來的。
春申君和平原君的出戰,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爭奪聯軍的控制權。
廉頗政治覺悟再低,也聽明白信陵君話中的意思:「多謝信陵君率軍相救。秦軍已退,晚上不如來我府上赴宴?」
「善。」
趙國的存糧不豐,廉頗為了招待信陵君,把壓箱底的存貨全拿出來。
信陵君也不挑剔。
一個性子爽直,一個和善寬厚,兩人一見如故。
信陵君飽受魏王的猜忌,一身才華難以施展,心中苦悶,卻不能與人言。
廉頗幾番起起落落,曾經門客盈門,到門庭冷落,再到門客俱歸,對這些名利場之事,早已看淡。
廉頗自是能理解信陵君的心情:「信陵君竊兵符救趙,趙國不勝感激。此間事了,您便留在趙國吧。您對趙國而言,恩重如山,我們定不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