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禍福，是非成敗，都在命運之中。」

    被李豫這麼一折騰，七情仙子的命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透過命運的聯繫，李豫看到了無數種後續的發展，看到了七情仙子未來的無數種命運。

    「命運就是秩序運轉的過程。對於整個天地來說，從誕生到結束，這是必然的命運。這也就是『命中注定』的由來。」

    李豫抬眼看向七情仙子離去的方向，臉上浮起一絲微笑，「但是，對於某一個人來說，未來的命運就有很多種。這就是大勢註定，細節不定。」

    在李豫的眼裡，他看到了七情仙子未來的命運中，同樣有災劫降臨，同樣有氣運升跌，同樣有因果糾纏，同樣有功德和業力！

    「難怪命運之道，也就是『太易』之道，被稱為『先天大道』。貫穿天地萬物的始終，必然是先天大道了。」

    大衍之數五十，天演四十九。

    這方世界擁有四十九條先天大道。

    融合三千大道中的任何一條，讓自身成為這條大道的化身，這就是合道金仙。

    但是，只有融合正反兩條先天大道，從而演化出自身的三千大道，才能證就造化。

    至於永恆……那就要斬去自身融合的正反兩條先天大道。讓三千大道都源於自身，而不是天地。

    三千大道都源於自身，就能超脫天地，證就永恆。

    「本質上來說，這個世界的大道之法，跟我的『秩序』和『物質』之道有些類似。我的道路也是把自己化為一切『物質』和『秩序』的根源。」

    但是，李豫的修行之路，最終歸於「虛無」，歸於「混沌」，化為「物質」和「秩序」誕生之前的狀態。

    「所以，路還很長啊！」

    七情仙子身上驗證的「命運」，僅僅是修行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這種坑人……哦，賜機緣的事情，李豫一直在做，而且未來也必定要繼續做下去。

    七情仙子融合的那塊令符上，已經被李豫做了手腳。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命運」變化，都會記錄下來，也沒必要一直關注了。

    「分身還是認真修行。要折騰，就讓本體去折騰吧！」

    身形一晃，李豫的分身瞬間破空而出，返回了蓬萊島，繼續閉關修行了。

    至於李豫的本體……又開始折騰了。

    「咦？這個傢伙很有意思啊！」

    在混亂洪荒中，李豫的本體一路觀察「失道混洞」，也收穫了一些殘缺不全的大道法則。

    在混亂洪荒中，李豫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傢伙。

    這是一片寂靜的幽暗虛空，沒有星辰，沒有殘破大陸。四周遍布無數失道混沌。

    李豫本來是從這些失道混洞中收取一些不全的天地法則，突然又有新的發現。

    在這片失道混洞籠罩的虛空中，有三個人煙鼎盛、生機勃勃的大千世界。

    這三個大千世界環繞的正中，有一株赤紅如血的巨樹，巨樹上伸出一條條根莖，貫穿了這三個大千世界。

    巨樹的每一片葉子上，都透著濃濃的血腥、銅臭、權利腐朽和征戰殺伐。

    不計其數的樹根，伸入了三個大千世界的核心本源空間，吞噬掠奪，吸取養分，供養自身。

    在血色巨樹之下，背靠樹幹盤腿坐著一位頭髮銀灰、姿容妙曼明艷的絕美女子，她身穿淡金衣裙，雙眼緊閉，似乎在神遊物外。

    這名女子的頭頂，衝出一團慶雲。慶雲呈圓形，中間有一個方孔，如同一枚巨大的銅錢。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這是人之道，也是掠奪之道！」

    李豫朝那株血色巨樹看了一眼，笑了笑，「後天掠奪大道，以金錢作為大道的象徵麼？」

    雖然看起來有些古怪，但是……轉念一想，金錢不就是最大的掠奪麼？

    金錢這東西，本身毫無價值，只是一個等價交換物！

    但是，這個毫無價值的東西，卻能換取萬物！這不是掠奪，什麼才是掠奪？

    「但是，你這個掠奪之道，完全就是強搶，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難怪你無法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