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真之馬 第一一二八章 白虹
更新:12-14 17:32 作者:最小節奏 分類:玄幻小說
第一一二八章白虹
是的,在這種極致狀態臨界的時刻,梭黎不經意篤定了——一直掩映在心中的、那個最大的疑惑。
出自疼痛萬感,化生出來的苦行火,此時已經從銷蝕的冰刀中生出。
只是,讓祭主梭黎感到仿徨的是:這枚奔突而現的火蛇,並沒有點燃並焚燒掉——飾尊洪疊邇厝手中的祭祀方錘。
這讓祭主梭黎頓時感到異常迷惑。因為出自旺盛的苦行火,可以焚燒掉靈魂中最重的苦劫。
只見那些擁躉神秘變局演陣的七個鐵騎,在短促的凌亂之際,步輦精華,蹄槌在高頻彈擊大地如鼓的時刻,仿佛七株蓬勃茂盛的豐盈植物。力量飽和的姿態,無論從形綻的姿態,還是馬步雷勾,都是賁現音形健旺的武志控。
本來鐵騎總御洪煉達兒統御的武志祭,還只是演陣變局的格式,但是,此時,這些武志祭中的七個鐵騎,不再是瘋狂掣動旌風的圖騰。而是暴烈攻伐中的怒濤。
七馬踏動飆焰般的塵風,漸漸融合了飾尊洪疊邇厝,顯得此時的飾尊洪疊邇厝,就是與七個鐵騎搭力的同盟。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其中的飾尊洪疊邇厝和鐵騎總御洪煉達兒,就是武戰動態中、平行的兩個主攻。
爾珠忽然策馬,靠近凝蝶蘿,道:「剛才我們沒有助攻祭主梭黎,那是因為我們僅僅就是一個不撐力的附庸。現在可以助攻嗎?」
「不可以,爾珠。這些運用祭祀密宗的武志祭,可不比我們手中執握的可見刀。掩埋在武戰中的法力控如果祭主梭黎不能辨清,我們更是莽撞者。古卷黑白法柔說:獵司里迪人,生命感覺上最微小的差異,造成判事的結局,常常存在天壤之別。」
「哎,他問的那句話,其實心裡是全然知曉的。那意思就是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勒琉賽看罷一眼爾珠,道。
「你好像忽然間什麼都懂哎。就是不知道:在爾珠面前總是把話講成道理的勒琉賽,每次聽話的,畢竟都是爾珠的主意。這話空氣也知曉。」爾珠瞪了一眼勒琉賽,悄悄訓斥道:「你真笨。有些話本來就是明知故問的。就像一個粗笨牧者,有了韁繩,才有法子,可以順流自在地牽走一匹馬那樣。」
勒琉賽這才搔搔腦袋,憨憨地道:「嘿嘿嘿,勒琉賽又願意聽受你所說的話了。香頌班二重唱的美女。」
「……去去去,一邊去。」爾珠沒好聲氣地道。那話就差一個「滾」。
三個人正說著話,就見祭主梭黎已經調校好「怒墨剎」的馬步動態。
已經鑲嵌進武志祭的馬步司儀中,飾尊洪疊邇厝瞬間變得振奮起來。
梭黎明顯能夠感受得出來,煥然跳躍的火蛇,本來就出自自己的意念控,是足以將冷酷輔音刀徹底以火焚——吞噬掉,銷蝕掉的喜嬗元音火。
在敏感的一顆心裡,他完全能夠感受得到:這枚火蛇粘附器物的力量。
令他感到特別困惑的是:剛才和飾尊強悍對峙中,正是飾尊洪疊邇厝武志攻擊中,強盛賁威的輔音叢,烈性洪荒般的暴烈勢能,激奮了祭主梭黎的銳意,從冰刀生颯動變時的極端徹痛中,竭盡苦行,怒懟之的精真鐵志。
冰刀就是烈攻中的輔音。在對峙之際,冰刀搓摩成空無的瞬間,質變的元音火噴薄而出,粘著了——散發輔音叢的祭祀方錘。
只是乖異的是:顯然被火灼痛的飾尊洪疊邇厝,最終沒能再激發祭祀方錘的攻擊,而是跌落了。
祭主梭黎明顯能夠感受到:粘附祭祀方錘的火蛇也脫落了。他清楚:那是飾尊洪疊邇厝手中的法器——祭祀方錘消失了。
然而,這時刻,從馬步司儀風煙叢中,巍峨踏動船靴的飾尊洪疊邇厝,再次從大地上烏雲一樣隆起龐大的身軀。
飾尊洪疊邇厝傲然地側目,看罷駕馭「怒墨剎」的祭主梭黎。壯碩的右臂擎起,颯意地晃蕩一下依然威風的祭祀方錘,神情流露一番鄙夷的嘲諷。
梭黎看著風煙中那枚飛颯的元音火,忽然隨風落墮,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