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宋滅元 第九百六十八章 鎮南王的奏摺
馬恕則是驚恐難當,他的官職不大,在昌圖這樣的諸王面前自然要力求表現,因此擅闖軍營時以他最為積極,也是第一個衝進去的。剛進軍營就有一名女真的騎兵過來阻攔,又是他第一個動手,在那名騎兵肋下狠狠打了幾鞭子。當時他聽著女真騎兵的慘叫,難免得意洋洋,還道自己威震全營,哪曾想竟然會激怒了鎮南王?若是早知有今天,給他多大的膽子他也不敢靠近女真軍營!
王府甚大,馬恕中間被宋都木達換過一次手,依舊提著來到內堂外,立時看到裡面人頭攢動,不斷傳出歡聲笑語,侍女僕婦,川流不息,內堂之中,還有名揚天下的八姬在盡情歌舞,端的好享受!
內堂門外,跪著幾名在昌圖和馬恕之前抓拿到府的紈絝子弟,平時張牙舞爪的他們,如今哪還有半點張狂的樣子?一個個都在瑟瑟抖,惴惴不安。
在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大群他們的家人和親隨,人人憂心忡忡,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些人聽到後面有動靜,回頭一看,竟是諸王昌圖來了,面色一喜,可瞬間又轉為黯淡。諸王又如何?鎮南王也不是沒殺過,塔剌海皇后的侄兒這道身份算不上什麼保命符。
昌圖一到,很快便從內堂走出來一個高大秀美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忽土倫公主!
忽土倫的身份尊貴,她的父親海都是汗王,遠在一般的諸王之上,鎮南王程越總算還是給了昌圖一個面子,讓她出來迎接昌圖夫婦。
兩廂行過禮,忽土倫淡淡地道:「王爺叫你們來是為公事,不談私誼,請在堂外等候,待所有人全被抓來,王爺才會召見。」
昌圖雖然不滿,倒也不敢造次,鎮南王程越不是別人,向來軍令如山,他一個小小的諸王還是老實點的好。
宋都木達將手裡的馬恕往地上一扔,出「呯」地一聲,馬恕也隨之出一聲悶哼,與其他人明顯不同。
忽土倫皺眉道:「這個人怎麼回事?為何綁了過來?」
宋都木達恭敬地道:「公主,此人叫馬恕,臣去抓他的時候,他竟然膽敢帶著家臣反抗,還打了臣一名親軍兩記棍子。臣氣不過,就沒對他客氣。」
忽土倫臉上泛起怒意,道:「好大的膽子,連王爺的軍令都敢違背,真是找死!」
馬恕被摔得疼痛難忍,憋著氣說不出話來,但聽到忽土倫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嚇得魂飛魄散,一股氣湧上來,居然頂開了喉嚨,大叫道:「臣不是有意的,是臣的家人不認識宋都木達大人,見大人打上門來,害怕臣受害,這才拿起棍棒,全是誤會啊!」
宋都木達滿臉鄙視地道:「認不出我的人也該認得出這身官服!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最好別在王爺面前提,否則王爺直接就一刀把你砍了!哼,什麼東西!」
馬恕嚇得渾身抖,但他還有一張王牌未出,就等著在鎮南王面前作求饒之用。
忽必烈在宮中忙了幾天,又是祭祀,又是賞賜,又是接受賀表,到了初四,剛歇了口氣,和察必等嬪妃在寢殿享受新出爐的蛋糕。
正吃得高興,外面進來了傳奏摺的內侍,手裡拿著一封忽必烈在此時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忽必烈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察必看到此時竟然還有奏摺送進宮來,也是十分生氣,心道奴才好大的狗膽,收了人家多少銀子,敢在過年的時候送奏摺到大汗面前?沒等內侍開口,便斥責道:「大過年的,什麼急事非得送奏摺來?不能等上朝麼?你也是老人了,為何這般糊塗?」察必極少聲色俱厲地教訓奴婢,說出這樣的重話,顯然已是動了氣。
察必罵得沒錯,元朝宮中有規矩,過年休息的時候只要不是邊關急奏或者天災**,一律不得奏報,都等到年後上朝再說。內侍拿的奏摺一看就知道不是邊關的急奏,而是大都的摺子。大都哪來的大事?此時送進來,定是受了別人的重賄,不是討罵是什麼?重打一頓都是輕的!
出人意料的是,內侍即使被察必嚴加斥責,居然也硬著頭皮沒有退出去,而是朝察必連連行禮,苦笑道:「大皇后教訓得是,奴才也不敢隨便打擾大汗,可這是鎮南王派人送來的摺子,非讓奴才馬上進來奏報,奴才要是不送,鎮南王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得親自來送,奴才……哪有膽子耽擱?」
忽必烈一聽是程越的奏摺,吃了一驚,伸出手道:「這個程越,又要做什麼?快拿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