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正文 第五十章 真邪?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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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小雨過後,令天氣格外涼爽。初夏時節。卻未讓人感到太過於燥熱。接連不斷的雨水,也讓豪陽百姓的心裡,多多少少安定下來。只這幾場雨水,想今年這收成,也不會太壞吧。
楊慶站在平台上,看著遠處洞林湖的湖光山色,心情格外舒暢。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楊慶沒有回頭。
能這個時候過來,整個郡守府中除了柳周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選。在楊慶看來,柳周臣不僅僅是他的謀士,還是他的兄弟。從小生長於深宅大院,受父親楊似的影響,使得楊慶做人謹小慎微。哪怕是結髮的妻子,他也不太相信。這些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兩個人可以信賴。一個是楊慶的母親元太妃,另一個就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柳周臣。
「鄭善果鄭老兒走了?。
「呵呵,走了」。
楊慶轉過身。擺手示意柳周臣坐下。
這偌大的平台上,只有他兩個人而已。柳周臣也不客氣。徑自在石桌旁的墩子上坐下,神色格外輕鬆。
「那老兒過來,可有事情?」
晌午時,鄭善果登門求見。
不過楊慶卻沒有出面。而是讓柳周臣出面打發。
倒不是楊慶拿架子,而是他已經猜出了鄭善果的來意。
柳周臣笑道:「主公猜的不錯。那鄭善果登門,正是為了李郎君前日說出那些言語而來,呵呵,看樣子鄭家對李郎君的那些話頗為不滿。鄭善果今天找來,就是請殿下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楊慶忍不住笑了,「李郎君不過是隨口說那麼兩句,孤總不成下令。不讓李郎君開口說話吧。」
「鄭善果的意思是,李郎君這分明是嫉妒徐郎君的功績。
還說李郎君的那些話,令虎牢關上下將士非常不滿。若非徐郎君識得大體,恐盧祖尚等人早就鬧將開來。而且時值此等舉國歡慶的大捷。李郎君說的這些言語,不免有些不合時宜
楊慶坐下來,托著下巴沉吟不語。
許久,他突然問道:「周臣,徐李兩家,果真勢同水火嗎?」
柳周臣想了想。「應該不會有假。」
李言慶在虎牢大捷之後,曾私下與人說,徐世績缺乏大局觀,雖然大勝瓦崗軍,卻不足掛齒。他還說,徐世績麾下無人與之相謀。盧祖尚之流皆短視之輩,只知眼前,而不明將來。
這些數語的核心意思,卻又是因為李言慶認為,徐世績把瓦崗打得太狠,會令蟻賊同仇敵愾。
總之,李言慶是對虎牢關大勝表示出不屑一顧的態度。
還認為徐世績之所以能勝瓦崗。不是他有多厲害的本領,而是因為得鄭家之助,幾乎傾豪陽之力才獲得了勝利。而他李言慶,憑藉一座孤城,在沒有得到豪陽太多幫助下獲勝,才是真正的本事」言語中。不免流露出一絲對楊慶的不滿,認為楊慶在兩方戰事上,厚此薄彼。
而且徐世績獲勝,還是靠著從他手中搶走了裴行儼,蕭懷靜和蘇定方三人。
這話也不知怎地就被傳了出來。立時引起軒然大波。鄭氏自然不能容忍李言慶的這種說法,認為李言慶是嫉妒徐世績的功勞比他大,害怕徐世績和他掙功,著實不是大丈夫的行為。
徐世績利表現的很淡然,冷冷的回了句:「豎子不足與為謀。」
那言下之意,對李言慶也頗為不爽。不過咎竟他挖角在先,徐世績也不好說出太激烈的言語。
只是盧祖尚李玄道等人,卻非常不快
柳周臣不禁詫異道:「殿下何以做此問?」
楊慶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柳周臣道:「周臣,孤生平所信者不多,你即其一,所以我也不瞞你。
孤雖未邸王,乃皇室宗親,看似風光,實則這皇室之中。殺機暗藏。
想當初,先皇膝下也僅有五子。可到最後,唯陛下一支」自先皇登基之後,先父又是如何渡過那日日夜夜,想來你也清楚。先父寧可被人恥笑,也不敢妄自集頭,以免受到猜忌。可即便如此,仍不免」他人都說先父乃自盡,可孤卻清楚,先父並非那種會自盡的人。說實話,孤最初並不願出任豪陽郡守之職,只因坐在這裡,責任重大。做的好了,被人猜忌。做的不好,被人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