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在《消愁》破千萬的那一刻，腦子都懵了。

    他在前世無意中看到過，單曲網絡銷售量破千萬的歌手（划去），明星只有五人（按銷量順序）——

    肖某、華某、王某（2首）、蔡某，周董。

    沒錯，只有這五人。

    而穿越後，他既然試圖走歌手的道路，也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情況——

    這裡的正版保護力度比前世更強，雖然存在盜版，但更難找。

    一般人不願意為3元錢浪費那麼多時間，所以網絡銷售量比前世更好。

    於是，共有十幾名明星單曲銷量破千萬，其中既有實力歌手，也有流量偶像，相當平衡。

    但即使如此，銷量破千萬依舊是一道坎，攔住了無數歌手和流量。

    以至於圈內公認，一個明星只要達成千萬銷量，就可以稱得上頂級歌星，或者頂級流量。

    這可比什麼微博粉絲數之類的實在多了。

    那玩意兒只要肯花錢外加臉皮厚，想弄幾位數就弄幾位數。

    「所以現在的我不是我了，是頂流、歌神——蘇——哲！」

    蘇哲心中樂死了，但很快控制住膨脹，分析道：

    「我還有些特殊，這銷量三分之一因為流量，三分之一因為實力，還有三分之一來自節目熱播、對家刺激的時運。」

    「這是天時地利人和才造成的勝利，我可不能飄，說不定下一首就撲街了。」

    他漸漸平靜下來，甚至還衝蔡子峰平和地笑了笑。

    蔡子峰都看呆了：

    這混蛋贏了我，第一次銷量破千萬，就膨脹了一分鐘？

    想當年，蔡子峰第一次單曲破千萬時，可是激動地連開幾天趴體，由公司親自安排「趴體女孩兒」！

    ——公司主要怕他死床上，派人來控制一下戰況烈度。

    兩人各自想著事情，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像觀眾期盼的那般打起來，反倒有些尷尬——

    哪個明星能在廁所里嘲諷對手啊？那也太奇葩了。他們習慣背後插刀。

    於是兩人乾脆低下頭，找了個小便池，裝作自己只是來上廁所的。

    開閘放水，蘇哲美滋滋地計算自己的收益——

    單曲每賣出一份，他能獲得1.5元，千萬銷量便是1500萬，再加上之前的《像我》，他身家已經超過2000萬！

    兩千萬啊兩千萬，一生一世花不完！

    蘇哲美得冒泡，盤算著在京買房。

    在另一邊放水的蔡子峰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後，震驚道：

    「你存款兩千萬？」

    蘇哲有些不高興了：

    「別嘲笑我，我才火幾個月。不像你頂流三四年，賺得肯定比我多。」

    他忍不住嘆氣：

    「哎，銷量贏你了，但身家輸了。」

    蔡子峰嘴唇顫抖，表情有些崩潰：

    他身家也才四千萬！

    你特麼兩首歌就趕上我一半身家，還有什麼不滿的？

    別看《大聖》和《消愁》在銷量榜上打得有來有回，但有些是公司購買的銷量，實際到手沒那麼多。

    到手後，還要扣去營銷費用，公司抽成，最後蔡子峰能分百萬左右。

    其實不少了，畢竟按照質量，他一分錢都不應該掙。

    但和蘇哲比起來，就很讓人心態失衡——

    銷量輸了，收入也輸了！

    蔡子峰心好痛。

    他一邊想，一邊嫉妒地看著蘇哲，正好看到

    啊，又輸一次！

    大敗虧輸！

    在觀眾們關注的目光中，兩人終於從廁所里走出來。

    但走在前面的蘇哲龍行虎步，神態興奮，面色紅潤；

    走在後面的蔡子峰踉踉蹌蹌，表情陰鬱，面色蒼白。

    【怎麼感覺不像贏了銷量，像蘇哲把蔡子峰撅了？】

    【好貼切。】

    【難道他們在裡面打賭，誰輸了誰當0？】

    蘇哲：

    「你們的聯想力也太豐富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