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女畫師 三十六 我怕媽媽會哭
更新:10-18 23:31 作者:踏雪而行 分類:科幻小說
沈潔又一次回到夏南市。
她之前為了追查兇手在夏南大學周圍當環衛工人,對夏南大學的環境早已了如指掌。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回來的目標重心完全在盧忠義一個人身上。
蘇梓還是留戀著以前的愛人,經常在晚上偷偷出來站在盧忠義的樓下看著昔日愛人的窗戶。有一次,還看到盧忠義帶著個女孩子回來。如果陸葭看到會感到驚訝,因為那女孩子並不是丁雨。
蘇梓傷心難過,都沒有人個用處,她自知已經永遠離開那個人的生活了,自己活著時候都無法與他在陽光下相伴,何況死了呢?
沈潔摟著她說:「梓兒,一定別怪媽對他動手。」
【蘇梓她使勁兒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試圖不讓眼淚掉下來。依舊善良、懂事的蘇梓,看在沈潔眼裡針扎一樣的疼。】
她的梓兒,就是太懂事了,才會縱容了那些人的惡行。也因為自己的懦弱與粗心,連自己女兒一次又一次被人欺負都不知道。
有一天傍晚,盧忠義下班後去提出見丁雨,電話里丁雨欣喜不已。自從幾年前,因為一個女孩子她和盧忠義在群里大鬧一番之後,盧忠義就對她越來越冷淡。丁雨精心打扮了一番,選了一家咖啡店,等著愛人到來。
在快到那家咖啡店不遠的路上,看到人群里有個身影很像蘇梓。
蘇梓,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永遠都不願意回憶的噩夢。
對他來說蘇梓就像一個一本日記,記載著他的罪惡。所謂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是他心虛。這種感覺一旦來了,就無論如何再也揮之不去。就如他現在,看每一個長頭髮的女人都像蘇梓。
在人群里自習的搜尋,發現沒有蘇梓的影子了。
「一定死看錯了。」他自我安慰說。
也許是心虛作怪,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偷偷的看路邊往來的人流發現每個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鬼鬼祟祟的。
他感覺到蘇梓就在群人里,也許下一刻就會拉住他的手向他索命,這種幻覺使他眼裡的黑夜變得恐怖。躲躲閃閃之間,總感覺蘇梓就在他的身邊。
就在盧忠義靈魂出竅一般渾渾噩噩的走在路邊人行道上,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攔住他的路:「盧教授,你記得蘇梓麼?」
記得,他怎麼會忘記?
「你告訴我,梓兒怎麼死的?」沈潔緩緩摘下口罩,凝視著盧忠義的雙眼。
「你、你是」盧忠義艱澀的張開口,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名字。
盧忠義當然認識那個女人,更記得從窗戶里看到那個女人抱著蘇梓骨灰離開時的失魂落魄。他的心裡湧上了罪惡的可怕景象,那是蘇梓倒在血泊里的畫面。
盧忠義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到眼前的人並不是蘇梓,穩了穩心神。腦子裡迅速的轉了幾圈,既然沈潔能找到自己並且語氣堅定,就一定知道了什麼。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恢復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語氣:「您是蘇梓的母親吧?她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
「你告訴我,梓兒事怎麼死的?」沈潔又說了一遍,語氣極其堅定。
「對不起女士,我真的幫不了您,我也很難過。可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陸忠義作出一副很誠懇的表情,然後轉身欲走。
「那孩子那麼喜歡你!」沈潔的語氣變的憤怒起來,她對陸忠義的表現失望透頂。這個道貌岸然的人,對欺騙自己女兒的事連一絲歉意都沒有麼?
陸忠義根本沒再理沈潔,他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倒霉,要知道蘇梓會自殺,蘇梓的媽媽還會陰魂不散的找上門來,他根本就不會去招惹那個女孩子。
一個玩物而已。
他轉過身迎面撲過來一陣寒氣,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本能覺得不對,抬起頭恰好入眼處看到蘇梓慘白無光的臉。原本美麗的眼睛現在充滿了哀怨,仿佛在訴說著不甘、怨恨、還有一絲留戀。
盧忠義的腿僵直站立,腦子嗡的一聲轟鳴。他沒看錯,是蘇梓,真的是蘇梓回來了!
一聲悠長、哀傷的嘆息隨著夜風傳進他的耳鼓,他的汗毛跟隨這聲嘆息一起直立起來。
「唉你對我說過:背叛將死無全屍。我真的不忍心」蘇梓的嘴唇並沒有動,那聲音就好像事從空氣中傳播開來圍繞在盧忠義的耳畔一樣。
「小梓,不是我做的,那天晚上的事是鄭院長逼我的。他說只要我同意,就可以走渠道幫我評正教授。你知道我的論文寫了那麼多、獲獎過多少次?以學校的名義出了那麼多書到頭來仍然是個舊的。小梓,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我們本可以有幸福的未來,而你只需要委屈一下」
「鄭院長對梓兒做了什麼?」沈潔逼問道。
「不、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逼的!」盧忠義語無倫次的狡辯著。
「還在騙我」蘇梓的眼淚又流下來。
「對我的梓兒道歉都不肯,仍舊選擇欺騙麼?」沈潔一步步逼近盧忠義。
盧忠義的胸口急劇的跳動,他害怕的並不是自己的謊言,而是謊言被揭穿後需要承擔的後果。他被蘇梓壑沈潔夾在中間,最後選擇用力推向沈潔打算奪路而逃。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沈潔的力氣出奇的大,根本紋絲不動。
盧忠義真的慌了。
斯文的外表再也掩飾不住此刻背心的恐懼即將到達極點。沈潔見到他已經慌不擇路,想旁邊挪動了一下身體,留出了僅容納一個人過去的縫隙。盧忠義根本沒看前邊是什麼就從那裡跑了出去。
接著,他一腳踩空了。整個身體重心前傾跌落至下水道井底。
「那些老鼠,是末羅用法術驅使來的。」陸葭的聲音依舊很輕。
沈潔:「是的。」
陸葭:「這一次,您沒有拿走那個罪惡之人的血肉內臟交給末羅,她拿走了什麼?」
(為了能讓沈潔更敞開心扉,陸葭的立場選擇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