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賢婦 第350章逼反
「老太妃的說法是,那並非倭國公主,只是一名普通的倭國女子。看小說到網」周漱答道。
簡瑩對這說法持保留意見,「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倭國女子,為什麼要藏在偏僻的宅子裡?」
「據說劉旭升去倭國駐紮水軍的島上刺探軍情的時候,曾受過那女子療傷贈飯的恩惠。後來偶然間發現那名女子被人倒賣到了大梁,淪為藝妓,他便將那女子贖了出來,安置在那座宅子裡,打算日後尋找機會送她歸鄉。
案發之後,雖然那女子也堅稱自己並非倭國公主,但是沒有人相信,也沒有人能夠證明這女子是劉旭升從**贖買回去的。
倭國得到消息,先後派了數撥死士前來劫囚,多達三四百名。雖然沒能將定國公等人劫走,但是不惜折損這麼多人手進行營救,這份『情義』不言自明。
最要緊的是,從一名死士的屍身上搜出了一張身著宮裝,與那女子容貌一模一樣的畫像。
鐵證如山,定國公府的人百口莫辯。」
很顯然,向倭國通風報信是姚仇兩家。定國公屢屢重創倭國水軍,倭國巴不得他們全家死絕。用區區幾百名死士抹殺一票能征善戰的水軍將領,這買賣實在太划算了。
要說冤,定國公府的確挺冤的。全家老小提著腦袋為先帝賣了幾十年的命,卻在盛寵之際落得個通敵叛國,滿門抄斬的下場。
要說不冤,他們也是活該倒霉。在先帝提出要續立劉寶嵐為後的時候,他們就該掂量掂量自家長沒長那麼大一張嘴,能夠將兵權和後位同時吞進肚子裡。
手握兵權本就容易遭人忌憚。家中再出一個皇后,豈不是轉著圈地拉仇恨嗎?
榮極一時的定國公府一夕凋零能怪得了誰呢?
怪姚仇兩家?姚仇兩家確是罪魁禍首不假,利字之下,從來不乏不擇手段之人。沒有姚家仇家,也會有張家李家。
怪那學了童謠又泄露了倭女行藏的小男孩兒?只要存心去找,總能找到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他不過是在別人有心的時候,無心地提供了一個線索而已。
怪先帝?先帝是把他們給坑了。可坑的時候他是打過招呼的。
他可以精蟲上腦。因為他是君,任性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利。他做錯了事頂多下個罪己詔,找件自個兒不喜歡的衣服幫他挨幾下板子。
定國公府卻不可以被從天而降的榮寵砸昏了頭。因為他們是臣,要活在君威之下,活在風雲詭譎的權勢爭鬥之中。稍有行差踏錯,就會萬劫不復。
歸根結底還是他們太傲慢。以為自家戰功累累,俯仰無愧。天底下就沒有什麼可怕的,因此先帝賞個後位,他們就心安理得地接著了。
他們未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那個位子,只是潛意識就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不推演。不戒備,竟然還在立後的敏感時期收藏了一名倭女,將偌大一個把柄送到別人的手上。
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他們運籌帷幄,所向披靡。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反倒疏忽大意,落得一敗塗地。
周漱相信老太妃的娘家沒有通敵叛國,但是他對那一家人同情不起來。尤其是這一家人至今陰魂不散,干擾了他的人生,甚至還有可能連累他滿門,他就更加無法同情他們了。
凡事都有因果,在踏上權勢之路、與他人爭奪榮寵的時候,他們就該想到最壞的結果,並做好承擔這個結果的準備。他不會為了一群未曾謀面的人抱不平,更不會為了給他們死後的名聲好聽一些,將他和他的妻兒置於致命的風險之中。
回過神來,見簡瑩托腮打量著他,好像第一次見他一樣,不解挑了挑眉毛,「為什麼這樣看我?」
「沒想到你還是皇家血脈呢。」簡瑩笑嘻嘻地說著,拿手在他身上摸了兩把,「我沾沾龍氣。」
「什麼皇家血脈?」周漱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姓周,身上只有怒氣,沒有龍氣。」
簡瑩很贊同地點了點頭,「是,你跟老王爺還真像親爺孫,都有替別人養老婆孩子的愛好。
你就罷了,不過把人領回來當個有名無實的妾。老王爺未免也太大公無私了,自個兒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家產都拿來孝敬老太妃了,到死都只對著老太妃一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周漱對那位同樣不曾謀面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