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廢材三小姐 第2952章 天啟夫婦
世人俱以為,黑暗殿主不近人情,殘酷冷血。筆神閣 bishenge.com
而今在定北郊,以殿主所躺的貴妃榻為中心,連帶著幻月宗主在內,真是難得的溫馨。
旁若無人的聊天,打趣兒,偶爾發出溫柔的笑聲。
殿主眉目含笑,眼尾的淚痣略顯柔和,然,懸立在貴妃榻旁側的二十四尺破天刀,卻叫人聞風喪膽,不敢質疑她的身份。
傳說中,黑暗殿主,談笑殺人,一把破天之刀,飲血方歸,手段之殘忍, 叫人毛骨悚然。
因此,諸神天域倒是流傳了一句俗話:寧見九幽閻羅王,不惹四部神殿主。
由此可見,殿主之名讓人深入靈魂的恐懼。
難以想像,這談笑風生,嬌美絕色的女子,竟是讓世人聞風喪膽的殿主。
那側,被斬斷一臂的葉青衣,已處理好了傷口。神域南洲燕家主,西洲天山宗主以及北洲王運河走來,面色古怪而複雜,片刻,天山宗主面帶關心地問:「葉大護法,定北郊之事不容出錯,而今你手臂斷了,傷勢過重,
還是好生休養吧。至於定北郊和三宗弟子,交由我們來處理即可。」
葉青衣如驚弓之鳥,聽得此話,面色驟變,眸中冷光乍現,漠然地望向三位來者。葉青衣臉色煞白,從空間寶物里取出幾粒珍貴的丹藥服下,眼神微暗:「天山宗主的好意,青衣心領了。只不過神主將定北郊一事全權交由我來處理,意味著神主信任我,器重我。區區一臂,沒了便沒了,若能維護我主之威嚴,是我葉青衣之榮幸。而今日在定北郊,我葉青衣定不辱命,絕不辜負神主之望!三位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絕
對不出紕漏!」
說話時,葉青衣刻意蓄滿了靈力,不遠處的神主聽得一清二楚。雖然說在神主的眼裡葉青衣被砍一臂是咎由自取,他甚至憤怒葉青衣沒有腦子,才讓他顏面掃地。但不得不說的是,葉青衣這般慨然且以表忠心的話,聽在神主的耳里,
是極為舒服的。世人都愛聽好話,即便是天子也不例外。
天山宗主愣住,只覺得葉青衣太拼了,手斷了也不帶歇的?天山宗主眼角餘光下意識地看向神主,神主不易察覺地點頭後,天山宗主才露出了笑:「葉大護法之心,天地可鑑,我們幾個雖比葉大護法年長,卻也該向葉大護法學習這
耿耿忠心。不過葉大護法受了傷,諸多事若有不便時,儘管喊來我們三個。我等俱是神主之臣,必是竭盡全力。」
聽到此話,葉青衣鬆了口氣。
天山宗主三人走後,葉青衣癱倒在地,再拿出血色藥粉,灑在傷口處,隨意的包紮斷臂血窟。
對於神域四洲而言,宗府是最高級別的管理處。
葉青衣出身權貴世家,更明白宗府大護法的位置意味著什麼。
而這一次的定北郊之事若處理的完美,必能再次加官進爵。
宗府多任護法中,她葉青衣最年輕的一個。
哪怕斷臂受傷,疼痛難耐,理智和野心都在告訴葉青衣,絕不可放棄,否則功虧一簣,眼前榮華將全部失去!
婢女為葉青衣換了身衣裳,避免氣色過差,還讓妝娘抹了胭脂。
葉青衣帶傷在身,定北郊一事親力親為,事無巨細,處理事情的能力倒是讓神主認可,而她的忠心也叫神主心裡舒坦。
畢竟,才在殿主那裡吃了大虧,面子蕩然無存, 只得在葉青衣這裡汲取點安慰與溫暖。
葉青衣忙前忙後,勞累過度,傷口也疼,卻也因此,從骨子裡衍生出了優越感。
葉青衣挺直身軀,看向了躺在貴妃榻上的殿主,微微眯起了雙眸。
有朝一日,她也能成為這樣的女人。
「鍾林、天啟雙王到!」有人高聲喊道。
只見左側的天,似被大海覆蓋,倒映著夢幻迷離般的鏡花水月。
一輛海鹿馬車,沿著白雲之下的天穹海浪軌道,緩緩而至。所過之處,皆在身後留下了難以消散的白煙痕跡。
通體晶瑩如寶石的海鹿,天藍色的毛髮,鋥亮而柔順,如樹枝般的犄角在頭顱兩側。
海鹿身後的馬車,四面透風,雪色輕紗吹拂,隱約可見倆人坐在裡面,是一對夫妻,恩愛的依偎著。
右側,一支龐大的黑衣軍隊,從天而降。他們宛如夜的使者,低調而內斂,當出現在天地時,卻是不由自主散發出駭然的氣勢。那是來自強者的氣場碾壓與蔑視!
為首的男人,蟒袍著身,長槍而立,黑衣如墨,戴著簡陋的斗笠,如一個尋常百姓人家的丈夫。
只是,他便是站在那裡,亦叫所有的人,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打擾到了他身上的這份沉寂。
天域鍾林王,隱世最強者,從不踏山門,出山便是神。
此乃修煉者們對鍾林王的評價。
鍾林王對修煉的執著,讓修煉者們敬畏。
若非此次半妖之病,過於嚴重,鍾林王絕不出山來定北郊。
「鍾林兄,殿主、宗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呀。」天啟王攜夫走出海鹿馬車,面涌春暖之笑,格外的親和。
天啟王在海域呼風喚雨,極具威嚴,卻也是最親和樸實的一個王,沒有那麼多的富麗堂皇和揮霍。
天啟王對妻子的感情,更是天下女子所羨慕的。
然而——
隨之一番話笑著說出,定北郊的氣氛卻是陡然冷凝,陷入了奇怪的氛圍之中。
神主望向天啟王,若有所思,眼中有著疑惑。
他與天啟王,最早相視,四部與神域發動戰爭的時候,天啟王還未他說過話。
逢年過節,各自送禮,不說情同手足,卻也有幾分感情在。
以往的天啟王,見到他異常熱情,就算沒有熱情,也不至於刻意冷落。
譬如此刻,天啟王走出海鹿馬車,眼睛裡看見了所有人,唯獨沒有他神主。
這一點讓神主非常的奇怪,他捫心自問,從未得罪過天啟王,何至於受此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