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封炎 395不容
更新:12-19 03:18 作者: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分類:其他小說
看著耿海驚疑不定的臉龐,耿安晧接著道「父親,這件事五妹妹也是知道的岑隱這無恥閹人對端木大姑娘百般糾纏,一直不死心」
「父親,我們耿家雖有兵權,但這件事,已經不是單靠耿家就能解決的,唯有和端木首輔合作,耿家才有希望」
「父親,還請顧全大局」
耿海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面沉如水。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耿海對端木家自然是心有不滿,一方面是因為端木憲不識抬舉,屢次拒絕了自家,一直跟在岑隱的屁股後面,以他馬首是瞻;另一方面就是因為端木憲的孫女害了自己女兒
但是他心裡也清楚,端木憲只是在明面上不反對岑隱,卻並沒有到臣服的地步
耿海遲疑了。
讓他屢屢向端木憲低頭,他做不出來
但是兒子說得不錯,若是端木憲真得靠向了岑隱,就更麻煩了。
房裡靜了下來,只剩下「嘩啦啦」的斟茶聲,耿安晧親自給耿海添了茶。
須臾,耿海才開口道「安晧,我要再想想。」
「是,父親。」耿安晧沒再多說什麼,心裡想的卻是他是絕對不會讓端木紜被一個閹人搶走的
這時,門外傳來了丫鬟的稟報聲「國公爺,陳安來了。」
「讓他進來吧。」耿海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開口道。
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青色直裰的長隨進來了,那是一個三十來歲、中等身量的方臉男子。
陳安恭敬地給耿海行了禮,然後稟道「國公爺,屬下已經令人把這三天在太廟的禁軍都問詢過了,三月十三日,詔是皇上親自送去太廟供奉,直到今天由司祝取出,其間沒有任何人動過。」
「今早那份假詔在幾位親王的見證下,封存了起來,禮親王、寶親王等幾位王爺親自查過字跡,是程翰林的字跡。連詔上的用印也無誤。」
耿海眯了眯眼,冷哼著道「玉璽一向是由司禮監保管」
說著,耿海的眸底掠過一抹銳芒,心裡忍不住思量起來這是岑隱故意留下的破綻,還是一個突破口呢
陳安繼續稟道「還有假詔上所用的布帛也是蠶絲織成的綾錦,圖案以及軸柄都與真正的詔一模一樣。」
耿海面露沉吟之色,右手若是有所思地摩挲著茶盅上的紋路。無論是玉璽還是綾錦,乍一看來都是線索,但卻根本難以往下查。
耿海正想說什麼,房外一陣凌亂的腳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個著藍色直裰的長隨匆匆走了進來,形容焦急,急忙請示道「國公爺,岑隱剛剛下令東廠拿下程翰林,東廠的人已經出發去翰林院了。」
耿海的面色瞬間變了,他要是讓岑隱拿下程翰林,那他在朝堂上臉面何在,以後誰還敢為他辦事
耿海重重地拍案怒道「無法無天」
說著,耿海轉頭看向了耿安晧,吩咐道「安晧,你親自帶人跑一趟翰林院。」
「是,父親。」
耿安晧應了一聲,帶上十幾個護衛就匆匆地離開了國公府。
十幾匹馬飛馳在京城的街道上,此時,天空的夕陽已經開始西下,西邊的天空是一大片被夕陽染紅的火燒雲,紅似血,空氣中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耿安晧帶著眾護衛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長安街,顯然,東廠的人已經把翰林院包圍了起來,整條長安街都空蕩蕩的,一眼望去,幾乎一個人也沒有。
「駕」
耿安晧的身子前傾,胯下的白馬飛馳得更快了,迅如閃電。
當耿安晧等人抵達翰林院大門口時,就聽到一片喧闐聲自裡頭傳來,曹千戶與四五個東廠番子押送著一個中年翰林從裡頭出來了,那中年翰林看著臉色蒼白,連頭髮都有些凌亂,狼狽不堪。
「世子爺」程翰林一看到耿安晧,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黯淡的眸子裡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他才上前了一步,就被兩個東廠番子用刀鞘攔住了去路。
「曹千戶,真是巧啊」馬上的耿安晧神情淡淡地俯視著幾步外的曹由賢,嘴角微勾,「勞煩千戶把程翰林交由本世子。」
耿安晧胯下的白馬重重地打了個響鼻,噴著粗氣。
「世子爺,咱家可不是你衛國公府的奴才」曹由賢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聲,「我們東廠拿人還由不得世子爺來置喙」
該死的閹人耿安晧心裡暗罵了一聲,俊臉上還是從容得很,聲音微冷「曹千戶,我們衛國公府的面子千戶不給,那皇上的面子呢皇上命家父徹查詔一事,程翰林是人證,東廠拿人莫非是心虛,想要毀滅證據」
「皇上的面子咱家自然是要給的,不過你衛國公府可代表不了皇上」曹由賢可不是被嚇大的,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世子爺口口聲聲說東廠要毀滅證據,哼,我們督主還怕國公爺監守自盜呢這人我們東廠今天必須帶走」
耿安晧剎那間臉色都青了,趨使胯下的白馬朝曹由賢逼近了一步,「曹由賢,本世子要見你們岑督主今日他必須給衛國公府一個交代,人你們不能帶走」
曹由賢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嗤笑了一聲,他周圍的東廠番子也都哄堂大笑,刺耳的笑聲隨風飄散開去。
一個東廠掌班上前嗤笑道「我們督主是什麼人豈是你是想見就能見的,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便是衛國公親自來求見,也得看咱們督主樂不樂意」
「好狗不當道,還不快快讓開」
耿安晧聽著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一張俊臉青了白,白了紅,紅了紫,心緒如潮水般洶湧地翻滾著,眼前不禁再度浮現當日在東營湖畔的一幕幕。
即便過了大半月,當時的一幕幕還那麼清晰,彷如昨日岑隱一次次地與他們衛國公府作對,看來是一定要跟自己爭端木紜了
這個閹人真是痴心妄想
岑隱的這幫子奴才說的這番話明顯是指桑罵槐的,是了,岑隱也知道自己心悅端木紜,這是在說自己配不上和他爭呢
耿安晧的眼眸陰毒如蛇,額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