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五百九十七章 期新7
荊湖道,荊南招討行司所在的前沿,襄州城附近,
在西北向的百丈山,到虎尾洲與平陽灘之間的狹長地域,已然滿是火器投射轟擊之後,瀰漫不去的煙火與塵埃,已經燃燒的各種大小器械、車輛。
再次受挫無功而還的敵人,正在丟下屍體和傷員,從那些被打破的外圍軍寨、營壘中撤退,隨便將其點火焚燒和拆毀推平,來作為某種發泄和示威。
而城頭上殘缺不全的垛口邊上,那些面貌被熏燎的烏黑的守軍,也只是麻木不仁的目送著這些敵人。
然後隨著慢悠悠的鼓聲,逐漸從某種緊繃的狀態中鬆弛下來,然後相互慶幸著,又堅持過了這一陣,互相討論和辨認著,又有多少熟悉或是剛認識的同袍,得以倖存下來。
只是,面對亂糟糟如潮退去的敵勢,卻也沒有多少繼續追擊和主動尾銜戰鬥的欲望了。
這場中煙火繞繚多少也遮斷了敵軍的行跡,造成某種意義上的敵勢不明。再加上對方有不少騎兵。
前幾次主動出擊的斬獲比,也只有聊以自慰的象徵意義而已,反倒是因此折損了不少寶貴的馬力。
只有城頭的那些火炮,還在威懾性的時不時放上一聲,零星穿過煙幕的彈丸,也不知道射到哪裡去了。
如今被漢水分隔開來的南陽盆地北部,已經大多化作了滿地廢墟,屍橫枕籍的一大修羅場。
隨處可見的是肚子鼓鼓的鴉鷲和野狗,成群結隊橫行於道途間的行跡。
而與樊城為代表的北岸城塞,數橋相隔的南岸靠近襄陽城的地域,也只是苟全殘喘而已。
畢竟,相比東南的江淮之險,常與長江、淮河、黃河並列,合稱「江淮河漢」,而發源於陝西寧強縣秦嶺南麓的漢水,就有些不夠看了。
特別是在流經襄陽郡境內的主幹襄河段,自古以來的通行和開發,各種圍圩不斷的侵蝕和擠壓江灘之下,河道婉蜒曲折逐步縮小,而顯得既窄且平緩了。
同時,自古以來沿岸渡口與橋津遍布,再加上現在已然進入秋末的枯水期,河面最窄之處也不過兩三百步,很容易被搭橋堆舟穿渡過去。
因此,在最初就已經是飽受著番胡游騎侵襲之苦,而早早就實現了清野堅壁,而將重兵據守在若干的城要堅壘之中,維持著荊南前沿的基本要點和交通線。
而在襄陽城外,經制官高寵,也在和負責當地戰線的都統制王端臣,依依惜別當中。
已經具列好的軍陣,正在等候著他在當地的最後的校閱。當初來自東單都督府的七千名土生健兒和五千驃子兵,輾轉大半年間的戰鬥之後,就只剩下來了這些不足半數的人馬。
在這裡,他將率領本部剩餘的東單兵,以及從個軍中挑選出來,比較適應山地跋涉的約一萬一千名將士,沿著州路北上支援岌岌可危的劍南道西蜀行司。
當然因為山險所阻,他還不知道的是,作為對陣之地的關外西軍,已經成功收買和說服了某些本土勢力。
而得以借道蜀北與青唐大都護府鄰接的山地,偏師跋涉繞過了金牛道到劍門的天險,而徑直威脅到了成都平原北端屏障的綿州境內。
因此,他們這些遠來跋涉之師,很可能即將要面對的是,一場兇險慘厲的惡戰與苦鬥
「將之道何者為先?」
「善察為先。」
「自廟算而起,軍形需察,兵勢需察,地形需察,用人需察。」
「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
「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
「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
「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
「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餘。
「兵法者: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數,四曰稱,五曰勝。」
「地生度,度生),量生數,數生稱,稱生勝。」
「故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
「稱勝者之戰民也,若決積水於千仞之溪者,形也。」
高大寬敞人頭潺動的學舍里,嘩啦啦忙著做筆記的後排中
剛從海州境內,提前完成輪戍,而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