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又又又被套路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離她更近了一點
紀忱渾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我說什麼了?不就是讓她對我負責嗎?她占了本公子那麼大的便宜,還想什麼都不表示啊?」
他放下手中的藥碗,臉上帶上了笑,看向齊心問道:「而且,你不覺的顧妹妹很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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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哪隻眼睛瞧見顧大夫可愛的?那刀子一拿,往人身上一划,他想想都覺的毛骨悚然。
紀忱見他如此,不禁嘆了口氣:「算了,反正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全長寧城的大夫都在關注著紀忱的傷勢,正如顧梨那晚所說的那樣,七日後,他便可下床活動了。
紀家全家喜不自勝,對顧梨謝了又謝,診金也給了不少。
但顧梨只收了一兩銀子,一兩銀子的診金已經算是不少了,要是拿的多了,她自己便問心有愧。
紀小公子的刀口還沒拆線,但顧梨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如今整個長寧城的大夫都知道,春回堂里有位女大夫,年紀不大,醫術卻精湛,還不走尋常路,專愛給人動刀子。
但她這名聲也僅限於在大夫圈子裡傳揚,普通百姓知之者甚少,便是知道了,一聽說她拿著刀子在人身上又切又割的,也被嚇的發憷。因此,春回堂里,找顧梨看病的病人還是很少。
不過她的待遇倒是比先前好了許多,掌柜的和胡秦兩位大夫現在也對她禮遇有加,起碼都把她當正兒八經的大夫看了。
傍晚回家的路上,顧梨順便買了一條魚。她忽然想吃魚羹了,便買來讓金枝做一做。
金枝的廚藝還算可以,起碼比顧梨強的多,但和晏清比起來,就沒有可比性了。
魚羹做好,顧梨吃了幾口,便覺的索然無味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晏清做的魚羹端的百般美味,吃過他做的,再吃別的,便覺的味同嚼蠟了。
這幾個月以來,顧梨一直十分努力地讓自己不要想起他,然而,思緒總是不受自己控制,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
一年多的朝夕相伴,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尤其是他的體貼和溫存,已經讓她形成了習慣。想要忘卻便如此艱難,想要改變習慣,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現在想起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心裡也沒有那麼難過了。再過段時間,應該就能更加釋然了吧。
心中的傷痕便如衣上的污漬,洗一次洗不掉,但天長日久,多洗幾次,只會淡到再也看不見。
她與他,天各一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就像她臨走前留給他的信一樣:與君相訣別,死生不復見。
如此,甚好。
顧梨沒有料到的是,此刻,晏清並不在南州城中,而是在離她更近一點的高昌國都城建安。
越過建安的護城河,便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再往山里走上一個時辰,會看到一片開闊地,地上用木板搭建著一座屋子,悠悠的琴聲飄出窗欞,被柔和的山風送出,在山間飄飄蕩蕩。
晏清坐於窗前,神色溫和,修長如玉的十指在琴弦上輕攏慢捻,一串串清悅的音符如水般流出。
琴聲未停,他唇邊一笑:「醒了?」
在他身側的竹床上躺著一個人,一隻手扶住額頭,掙扎著坐了起來。
「是你?」看清眼前之人,蕭問的眼神中帶著迷茫。
修長的手指挑出最後一個音符,琴聲歸於沉寂。
晏清微微側身,微微笑著看著他。
蕭問此刻頭痛欲裂,紛雜的記憶如洪水般向他襲來。
「叛賊蕭問意圖行刺,快將他擒住!」
昭文帝的聲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在這聲音落下的瞬間,不計其數的侍衛轟然湧入,將太廟的門堵的死死的。
他們圍住了他,四面八方的弓箭全都對準了他。
如此情形,蕭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慢慢地轉眼看向昭文帝,看著那個殘酷冰冷的帝王,喉中溢出一聲低笑。
他在笑昭文帝,什麼奸臣當道、身不由己,什麼滿腔壯志、難得實現,原來,只不過是一場騙局。
昭文帝只是想借他之勢,替自己除掉柳亭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