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照相館沒多遠，鄭心月就忍不住問。

    「念念，你跟公安說什麼悄悄話了？」

    楊念念好看的眉毛輕挑，俏皮的笑道。

    「我就跟他說，我男人是部隊團長，身份特殊，老闆把他照片掛出來，後果可大可小。」

    「而且，老闆這樣做，對我的聲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嚴重了，也會影響軍人形象，學校里有人知道我是軍嫂。」

    「哇塞。」鄭心月驚呼一聲，雙眼放光，「軍嫂身份果然好用，我也要當軍嫂。」

    話音剛落，就聽馬路對面有人叫她們，「念念，心月。」

    二人轉頭，就見喬錦夕跑了過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們跟喬錦夕沒起過矛盾，雖說沒眼緣，但別人主動打招呼了，她們也不好不搭理人。

    楊念念不咸不淡地隨口問，「錦夕，你這是要幹嘛去？」

    喬錦夕眸子心虛地閃了閃，笑著回答，「哦，我…… 我想去照相館拍兩張照片寄回老家。」

    鄭心月大咧咧說，「改天去吧！我們剛從那裡回來，照相館關門了。」

    她們出來的時候，老闆就把門關了。

    天都沒黑，老闆關門幹嘛？

    喬錦夕心中疑惑，嘴上卻笑著說，「那我改天再去吧！我也不是很著急。」

    她跟著楊念念旁邊往學校走，為了不冷場，主動挑起話題。

    「對了，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學校門口招聘家教老師，好多人去應聘沒應聘上，你們要不要去試試？五元錢一天呢。」

    鄭心月頭搖得像撥浪鼓，「教小屁孩讀書多煩人啊！我才不要去。」

    楊念念深有同感，「我耐心不行。」

    可不是每個小孩都像安安和悅悅那麼可愛，哎呀，她真有點想這兩個孩子了呢。

    下次打電話回去，一定要讓姜洋帶他們拍幾張照片寄來。

    「……」

    五塊錢一天，多少大學生擠破頭想要去，她們竟然一點都不心動，再綜合她們平時花銷，喬錦夕覺得兩人家裡肯定比孟子瑜有錢。

    試探問，「念念，心月，你們父母都是做什麼工作的呀？我感覺你們好像一點都不缺錢的樣子。」

    「普通農民。」楊念念回答。

    喬錦夕不信，楊念念細皮嫩肉的，誰家農民長這樣？

    她拐著彎試探，「我爸媽每個月就給我15元生活費，你們每個月多少生活費呀？」

    楊念念和鄭心月從住進寢室，衣服都買兩三套了，起碼要三百塊錢，日常生活費花的也不少。

    她偷偷計算過，不到一個月，楊念念起碼花了三十塊錢生活費了。

    京市本地大學生，也沒見誰花錢這麼大手大腳的。

    「不多，勉強夠生活吧！」楊念念含糊的回答。

    喬錦夕見套不出什麼話，不免有些失落，恰好走到學校門口，她指著一堆人圍著的地方說。

    「請家教的就在那裡呢，你們真不去看看嗎？」

    「我自己看見書本就夠頭疼的了，才不想去給別人補習。」鄭心月擔心楊念念心動，拉著她加快腳步。

    還沒走幾步呢，就被人叫住。

    「同學，你們等一等。」

    楊念念並沒有覺得這人是在叫她們，腳步沒停，誰知那人竟然直接跑到她們面前來了。

    「這位同學，我在這裡招補習老師，五元錢一天，你有沒有興趣過來教課？」

    男人身材清瘦，眼窩有點深，二十多歲，五官周正，笑起來眼帶桃花，剪著當下流行的三七分髮型，妥妥一副遊戲人間的公子哥模樣。

    楊念念覺得這男人有點面熟，有點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她回頭看了眼排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