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和她丈夫王呈山相視一眼,都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尤其是王呈山,一想到自己誤認為那女子是細作,還往人屋裡吹了迷香,心裡就一陣羞憤,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躲著。
林予北看著兩人不自在的模樣,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只是轉念一想,這二人可能是沒怎麼與外人接觸,一時不自在,才如此拘謹的吧!
他想了想,勁量使自己的語氣柔和些「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王呈山有些忐忑的回道「我姓王……」
林予北見王呈山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當即接過了話。
「瞧著您比我年長,我就托小,稱您一聲王大哥。
我聽外面的兄弟說您是村子裡的赤腳大夫,不知我家娘子不知傷的嚴不嚴重?」
王呈山哪裡知道,他目光閃躲著,還是王嫂子生怕他說錯話惹惱了面前的官爺,急道
「小兄弟放心,她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昨日夜裡醒了的,還喝了一整碗粥下去呢。
就是身上到底是有傷,我擔心她夜裡睡不安慰,就點了些助眠的草藥。
咱們若是走的快些,到的時候她估計還沒醒呢!」
這番話是王嫂子在心裡仔細琢磨過得,左右昨日夜裡點迷香的時候又沒有其他人知道。
等到時候人家發現了來質問,倒不如自己先說出來,反正那迷香對人身體又沒害處,相反,聞了睡一覺醒來,還能使人精力充沛。
王呈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眼自個媳婦,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要是他也有就好了。
果不其然,林予北也沒懷疑王嫂子的話,他聽完後,還感激的同二人拱手道謝。
王嫂子連忙擺擺手,臉上的尷尬神色更甚了。
馬車走的很快,沒一會就到了王嫂子他們的村子。
祁兆坐在車轅上,同裡面喊道「到村口了,該怎麼走?」
祁兆的聲音打破了馬車內壓抑的氣氛,王嫂子掀開車簾,大口的呼吸了著外面的空氣,緩過勁後,才指明了方向。
村子裡很是安靜,正值壯年的人們在縣城做活計,年紀微長的人們下地幹活,孩子們無論男女,都在村裡的學堂讀書。
馬車穿過村莊,停在了王呈山家門口。
幾人下了馬車,門上,偌大的鐵鎖格外引人注目。
王呈山訕訕一笑,從懷裡掏出鑰匙來,走過去將門打開。
王嫂子站在門口,指了下李玉姝的那間屋子。
「院子比較小,就那一間客房,她就住那裡。」
林予北順著她的話看過去,距離不遠,可他卻宛若近鄉情怯的遊子一般,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心中竟升起幾分緊張來。
好半響,他才抬腿走過去,推門而入。
房間不算很大,除了床和桌椅,什麼都沒有,屋內殘留著淡淡的青草香,想來就是王嫂子所說的助眠的草藥。
他走向床邊,被子蓋住了枕頭,仔細可以瞧見床上有個隆起。
林予北心裡又氣又無奈,這麼熱的天,還這般蓋著,也不怕悶的慌,明明之前從未見她這般睡過覺。
他顫抖著手,握住被子的一角,哽咽著喊道「阿姝……」
話還未說完,他掀開被子的手就愣住了,只見被子下並無人存在。
反倒是放了一個枕頭,那個隆起,就像是用來迷惑他人的一樣。
他拿起枕頭,不可置信的回頭,與王呈山夫婦二人的目光對上。
「你們不是說她在房間內嗎?」
王呈山夫婦二人也愣住了。
王嫂子更是喃喃道「不可能會不見了的啊?
我們走的時候還來瞧過,人明明在床上睡覺的。」
若不是確定李玉姝在昏睡,他們也不敢就直接鎖門離開,去縣衙報官。
林予北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響,他的心臟仿佛瞬間停止跳動了,腦袋也是嗡嗡直響,一股寒意襲遍全身。
一路走來,每每獲得了線索,待他尋去時,卻總是與阿姝錯過,莫非蒼天都不願讓他找到阿姝嗎?
林予
去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