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許悅問道。

    「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下山，」楊紫溟的雙腿在發抖，聲音都在發顫：「我之前聽風水大師李道長說過，漸層山是鎮鬼的風水寶地，下面都是一些鬼......」

    蘇子洵見楊紫溟恐懼的神情，便走上前了幾步：「我走最前面吧，你們站在我身後。」

    許悅伸出手，把「熱血上頭」的蘇子洵攔在身後：「喂，男主角，你不要這麼激動，我們要做唯物主義者，這小姐姐，一看就不是鬼啊。」

    許悅打開手電筒，走在最前面，率先往山腳處走去。

    許言笙見許悅一步步向前，靠近那披頭散髮的女人，面露擔憂之色:「姐姐......」

    許悅站到了女人旁邊，問道：「你怎麼了？」

    女人抓住許悅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你回答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你喝醉了嗎？」許悅見女人的神志不清，快要站不穩，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腰：「如果你難受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叫車，送你回家。」

    女人愣愣地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的家在上面，我發財了，可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不切實際的夢，我是應該選擇美好的夢呢？還是選擇殘忍的現實？」

    許悅呆呆地看著女人，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新聞里，老人摔倒了，年輕人都不敢去扶。

    女人忽然用力甩開許悅的手：「我要自己上去，你們這些虛偽的人，這裡也不過是玩樂。」

    許悅只覺得手腕有些痛，看著遠去的女人，露出不解的神情。女人用手拎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走上坡道，她只是站在原地。

    許言笙忙走上前，握住許悅的手：「姐姐，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許悅仍然注視著女人的背影。

    蘇子洵和楊紫溟也走上前。

    蘇子洵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分析道：「這些人可能是城裡的瘋子，我聽爸爸說，有很多人，都想要搬到漸層山上住，享受美景，還有數不盡的福利，他們想要這些，想瘋了。」

    楊紫溟小聲感嘆道：「所以說，那不是鬼，而是想要來漸層山的瘋子.....」

    蘇子洵走到許悅身邊，問道：「你怎麼了？一直盯著那個女人看。」

    許悅這才緩過神來：「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許言笙附和道：「那個女人確實很奇怪，而且剛才，姐姐好心想要幫她，她卻甩開姐姐的手，很像是精神失常的人。」

    「精神失常？」許悅看向許言笙。

    許言笙有些愧疚的低下頭：「我之前在孤兒院就碰到過，有個比我小一歲的男生，說他可以看見另一個世界，說這裡並不真實，好像患了精神病症，之後就自我了結了。」

    許悅聽罷，思索了會，大腦中一片空白，轉身看向三人：「我們還是不要計較了，就當是探險的小插曲，現在，我們出發去市中心！」

    許悅說罷，一腳踏出了漸層山，外面的街道如此真實，這裡是原作者沒有描繪的世界。

    崎嶇的巷道在眼前鋪開，兩旁是低矮的老字號商鋪，商鋪標牌邊還掛著紅燈籠，往前走幾步，還有一些已經倒閉的商鋪，拉著厚重的鐵簾。

    走出巷道，就到了市中心，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閃爍著，人們的步伐如此快速。

    夜晚十點半的辦公樓，有大約100層，每層的幾扇窗戶都亮著燈。

    「這裡就是.......夏山市嗎？好美啊，比我見過美國紐約的燈光還要美。」楊紫溟抬頭，望著無限延伸的高樓，璀璨的燈光，忍不住感嘆。

    「是啊，上次下山，好像就是跟爸爸在附近辦公呢。」蘇子洵輕笑。

    許言笙的聲音有些小：「我上一次來，還是在一年前，老師組織夜間散步的時候。」

    許悅掏出手機，露出燦爛的笑容：「這種地方，我最熟了，來市中心，最棒的事情，就是吃夜宵，逛逛街，沿著江邊走走。」

    楊紫溟：「那就由許小姐帶路吧。」

    許悅語氣堅定：「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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