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點點頭，好似閒聊一般。

    「是啊，這山上好東西是不少，聽說以前打仗的時候，還藏了一批金銀財寶呢？」

    顧清雅動作一頓。

    鍾玉察覺，眼神危險一沉。

    顧清雅抬起頭問：「鍾玉姐，你從哪知道的消息。」

    「嗨！」鍾玉移開視線，一邊準備食材一邊道：「還能從哪知道消息，當然是村里那些老人，聽說當年這個村，被鬼子占領過，除了你逃跑的人，都被殺光了，這些鬼子可真是不做人。」

    戰爭的殘酷，顧清雅從歷史課本里學過。

    幸好，她穿過來的時間節點，是在建國後，沒經歷那些動盪。

    「那後來呢，怎麼就知道鬼子在山上埋了金銀財寶？」

    顧清雅閒聊似的，想打聽一下這些東西的來歷。

    鍾玉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廚房外，然後壓低聲音道：「聽說十幾年前，有外人上山找東西，那劉二流的爹，就是為了這個死了，這也是村里人為什麼對劉二流那麼寬容的原因。

    那些人，在村民的齊心協力下，死的死抓的抓，就有一個說漏嘴，說山上埋了寶貝，不過村民搜山找過，沒找到，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顧清雅心中一動，若不是她為了采靈芝，下了那山澗，她也不會發現隱藏在藤蔓後面的洞口。

    發現不了那些東西。

    既然大家都找不到，那她拿了也不會被人發現，而且這麼多年了，誰也說不清楚。

    鍾玉說到這兒，沒繼續山上的話題，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劉二流身上。

    「這劉二流，就仗著父輩的餘蔭在清水村胡作非為，以為誰都要讓著他，沒想到被村外人給打成了這樣，也是報應，現在人醒過來，也不知道公安能不能抓到那個人。」

    「公安會抓到的。」顧清雅心不在焉的附和。

    反正她檢查過劉桃花的屍體，又有了村里人的證詞，已經洗清了嫌疑。

    只是，那天下午在山上，到底是誰將她推下去的。

    她打聽過，大部分人都在上工，知青點的人更是一個不少，沒上過山，她猜測的跟她有仇的付雨柔，更是不成立。

    其他村里人，只有劉二流還有幾個人沒上工。

    她削過劉二流屁股上的肉，被劉二流報復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劉二流現在都這麼慘了，話都說不出，她想追究也沒辦法，這事只能不了了之。

    顧清雅低頭想的專心，卻沒發現鍾玉隔著煙霧看著她的眼神越發詭異莫測，好似狼盯上了獵物。

    ……

    第二日。

    付雨柔再上工，就詢問李大嘴公安調查進展。

    「李大娘，昨兒個公安來村里，劉二流說什麼了？」

    「哎喲！」李大嘴一拍大腿：「付知青，你不問我，這事我也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怎麼了怎麼了？」

    付雨柔忙放下手中動作，湊過去。

    見這樣，這是又發生什麼新鮮事了。

    李大嘴看了一眼周圍，神神秘秘湊到付雨柔耳邊。

    這舉動，付雨柔看了好笑，架勢可真足。

    不過她也很配合就是了，說秘密嘛，不就是這個味。

    「劉二流告訴公安，自己得罪了另一個村的二溜子，估計就是那個二溜子來打的他，至於劉桃花死了的事，他說自己不知道，沒看見是不是那二溜子殺的。」

    付雨柔無語直起身體：「就這，用得著壓低聲音說嗎？」

    也沒什麼不能讓人聽見的。

    估計整個清水村，有一半人都知道這個事。

    「付知青，你別著急啊！」李大嘴恨鐵不成鋼的道：「後面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