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顧青恆點頭，他不太好意思自己夸自己啊。

    「如果他也喜歡我，我也不討厭他，那我會考慮。」楊如欣點頭，「當然，前提是他不會嫌棄我的出身。」

    顧青恆笑了：「不嫌棄，但是如果他有殘疾，你會嫌棄嗎？」

    楊如欣皺眉：「怎麼說的跟你似的？」

    顧青恆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如果我說是我，你會嫌棄我嗎？」

    「顧青恆，你……」楊如欣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開玩笑呢。」顧青恆苦笑了一下，「咱們繼續說那個霓裳郡主。」他還是等自己能看見的時候再說吧，否則，對她太不公平了。

    「哦。」楊如欣機械的點點頭，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開始有點緊張，然後還有點小期待，等他說開玩笑的時候，似乎還有點小失望……算了算了，管他什麼感覺的，都等以後再說吧，起碼要他的眼睛能看見了，否則，萬一自己的長相什麼的不是人家滿意的怎麼辦？

    不得不說，兩個人竟然都有同樣的擔心，還都是為對方著想的。

    「霓裳郡主不僅合離了，甚至還將自己的兩個兒子都要了過來，都改成了雲姓，並且立下家規雲家男子不得三妻四妾女子不得為妾……後來歷經上百年，雖然改朝換代了，但是如今雲家依然昌盛……」顧青恆用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繼續講霓裳郡主的事兒，「不過，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朝廷就修正了立法，是允許女人單獨立戶的，但是卻有條件……」

    「什麼條件？」楊如欣瞪大了眼睛。

    「因為……」顧青恆添了一下嘴唇，「因為女人單獨立戶，那就表示她的財產不再屬於家族的了，家裡的長輩都無權指手畫腳，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背叛，所以，條件就是……鞭刑二十……」

    「我操他二大爺！」楊如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什麼變態律法？女人不結婚要罰，單獨立戶還要罰，有本事將女人都殺了啊，看看全是男人社會還怎麼進不？可惜，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根本就無法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也沒用。

    顧青恆的嘴角抽了一下，這女人竟然爆粗口罵人？不過隨即也笑了，這才是這丫頭的真性情呢：「其實霓裳郡主能做到這點，也是因為是韓正帝當政，韓正帝一生只立了一個皇后，兩個人十分的恩愛，所以，他才會支持霓裳郡主，如果換做其他的任何一個皇上，說不定……」

    楊如欣皺了一下眉頭，隨即也反應過來了，的確，皇上那麼多女人啊，那是他皇權的象徵，但是現在有女人卻忽然要反對這個，那不就是對他的挑釁嗎？所以，霓裳郡主真的還算是幸運的。

    「其實韓正帝當初原本是要立法的，就是廢除三妻四妾，但是也不過才只是有這樣的一個想法而已，卻遭到了滿朝文武大臣的強烈反對，甚至還有言官血濺金鑾殿，韓正帝這才罷了。」顧青恆也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最後只修改了律法允許女人單獨立戶，允許合離允許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