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您，可聽到有小孩說話的聲音？」

    杏兒一臉害怕地移到杜菀兒的身邊，悄聲問道。

    一邊問，還一邊四處張望，看起來，是怕極了的。

    「啊呸！本大爺是小孩嗎？你過來看看，本大爺到底是不是小孩！主人，告訴她，我是多麼厲害！我是天上地下無所不能獨一無二的小鯉魚，怎麼可以拿小孩來跟我相提並論？」

    小鯉氣得在溪水裡直擺尾。

    「表，表姑娘，可，可是那書里的，小，小紅鯉在說話？」

    杏兒終於有些明白了，但是卻不敢相信，顫抖著指著水裡的小鯉。

    「嗯，沒錯，就是它。它是這裡的小管家，顧坊主要聽它的，你要聽顧坊主的。它比你高兩個等級，別惹它生氣哦！」

    杜菀兒一本正經道。

    她必須這麼說啊，不然的話，這死魚又不知道要怎麼嚇唬這小姑娘了。

    杜菀兒是看出來了，杏兒是個膽小怕事的小丫鬟，可能幫蘇寧薇做過壞事，不過應該不是自己的本意吧！

    杏兒一個踉蹌，這，還真是啊！

    「對了，杏兒，剛才小鯉問的問題我也很想知道，蘇寧薇她應該是經常打你吧！難道她不怕被人看出她的真面目，影響她自己營造出來的好名聲？」

    見杏兒在慢慢接受小鯉會說話的事實，杜菀兒開口問道。

    「不會。姑娘很少打我臉。大多數時候都是掐我身上，穿著衣裳，看不出來的。就算是有時候我疼得難受，舉止被人看出來了，我也會說是自己不小心的。」

    杏兒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解釋道。

    「哎呀呀，我猜就是這樣了。這蘇白蓮，真是歹毒！」

    小鯉感嘆道。

    顧尋燕撇撇嘴。

    「喂，老燕子，你不服氣本大爺的評價？」

    小鯉那對死魚眼可尖著呢，顧尋燕那微小的動作一下子就被它瞧見了。

    「鯉大爺，她那不是歹毒，那是性格使然，嗯，可以換句鯉大爺你的話來說，她那叫遺傳！遺傳了她娘丞相夫人娘家人的性子。」

    顧尋燕很是恭敬地說道。

    「馬氏？她也不好嗎？」

    杜菀兒立馬問道。

    看看杏兒，又看看顧尋燕。

    杏兒垂頭看著腳尖，她現在還當自己是蘇家的奴才，妄議主子的事情她可不敢做。

    「杜姑娘到時候上京了不就會知道了嗎？馬家，世代書香門第，不過是外人眼中的。自古以來，馬家的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我只能說，杜姑娘，以後到了蘇家，不僅要注意蘇寧薇，也要注意馬家的人。他們家是有人被組織收攏的。是誰，我並不知曉，我沒那權利。」

    顧尋燕道。

    「那這些你告訴了趙大哥嗎？」

    杜菀兒抿抿嘴，問道。

    「當然說了。連蘇寧薇買兇殺你的事情都說了，連京城的據點都說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杜姑娘，說句實話吧，我現在沒有其他的心思。我就在你這裡等著葉一生，等他來了，你讓我們一起生活在裡面也好，給我們吃了果子出去也好。反正我是不會再加入組織的。

    我人在你手中，你就放心吧！」

    顧尋燕站了起來，看向杜菀兒，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