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眼前毀容的柳娘，自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的容貌恢復，哪怕不是國色天香，渾身也有一身媚意，可征服無數男人。

    陳夢恬心道，這可能是因為怡紅院的姑娘們，都有刻意的練過媚態。

    而柳娘自身就有一雙媚眼，再加上刻意練過，所以給人的感覺要深刻一些。

    「你之前所說可當真？」

    柳娘與陳夢恬對視，她最先忍不住先出聲。

    陳夢恬在她出聲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走到柳娘對面的凳子，慢慢坐下，說：「自然是真的。」

    平淡的敘述的語氣，卻讓柳娘放在桌上的手都在顫抖。

    陳夢恬認真的打量著，柳娘臉上的紅色疙瘩。

    她臉上的疙瘩，看起來非常恐怖，就如同裡面有膿水一般。

    個個都鼓起來，冒著晶瑩飽滿的水泡。

    如果說是過敏，她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

    而且望著柳娘臉上的紅色疙瘩，怎麼看都像是長時間成長起來的。

    姜澤北與陳奇山，還有柳娘本人，都說是一晚上起來的。

    這就由不得陳夢恬不信了。

    雖然她不知道柳娘的病因是什麼，卻清楚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會，讓她面容恢復如初。

    至於什麼辦法，自然是可生死人，肉白骨的靈液。

    可她跟柳娘無親無故，自然不會將靈液白白拿出來送給她的。

    柳娘也是個會看人眼色的，自然將陳夢恬面上的猶豫看在眼中。

    陳夢恬的確是猶豫，卻不是出不出手，而是為靈液的定價有些猶豫。

    柳娘不知道啊。

    她就怕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會離她而去。

    柳娘從凳子上站起來，直接對陳夢恬下跪。

    「這位姑娘，只要你能將我的面容治好，我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說著開始磕頭。

    「嘭嘭嘭……」

    額頭碰在地面上的聲音，聽在陳夢恬的耳中，都讓人替她感覺到疼。

    柳娘的動作快速，都沒有給陳夢恬出手的機會，就已經在地上一連磕了五六個頭。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站起來，避開身體。

    這樣的跪拜禮，恕她受不起。

    「柳娘，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不用如此。」

    柳娘不聽她的話，換了個方向，繼續朝她跪拜。

    陳夢恬自知她的固執，也不躲開了，而是冷聲道：「你要是繼續如此，我轉身就離開！」

    柳娘剛準備磕頭的動作，立即停下來，她抬起頭雙眼都濕了，絕望的望著陳夢恬。

    「我既然跟你來此，自然會幫你，你這樣的行為讓我挺不舒服，也蠻不自在的。」

    這是陳夢恬的真心話。

    她解釋完，走到柳娘跟前，彎身將人扶起來。

    將人扶到之前的凳子上坐好。

    陳夢恬轉身站在桌前，並沒有離開柳娘的身邊。

    而是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

    將蠶絲布慢慢的打開，嘴上道：「我可以幫你恢復容顏，但是有幾個條件……」

    「沒問題，我都答應！」

    陳夢恬的話還沒說完，柳娘就迫不及待的出聲。

    深怕最後的機會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