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恬應了一聲，上了馬車。

    王柱與三個少年點了點頭，他駕著馬車人離開。

    馬車漸漸變小，直到消失不見，三個少年這才往書院中走去。

    在他們離去的背影中，其中一個歡快少年嘰嘰喳喳的聲音不停。

    少年輕狂，意氣風發，最是歡快時。

    ……

    陳夢恬乘坐馬車離開雅山書院，並沒有讓王柱駕著馬車回陳家村。

    這一次來鎮上，她沒有打算這麼快就離開。

    時隔近四個月，醉月樓要開業了。

    她要親眼看醉月閣的開業。

    今日，正是醉月閣開業之日，花魁露面之初。

    王柱這一天下來，都在聽陳夢恬的指揮，什麼也不曾多問。

    即使來到眼前，熱鬧非凡的花樓一條街，他穩穩地停下馬車。

    跳下馬車，撩開車簾，「姜娘子，到地了。」

    這一次的陳夢恬，卻是已經大變樣。

    她穿上了一身白衣，手握摺扇，梳著當下洛陽城內，最流行的風-流公子髮式。

    看到這樣的陳夢恬，王柱本來疲憊的雙眼，一下子驚住了。

    陳夢恬卻是風流一笑，「柱子哥，看我像不像個男人？」

    王柱傻傻地搖頭。

    隨即他清醒過來，又快速點了點頭。

    最後又搖頭。

    也許是感覺他的動作很傻，他嘆息一聲，「唉，不是像男人，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跟觀音娘娘座下的金童一樣。」

    聽他這番話，陳夢恬打開摺扇，擋住嘴笑了。

    陳夢恬利落地跳下車，「柱子哥，你將車拉到醉月閣的後院，會有人安頓你，今晚咱們就在這住一晚。」

    王柱在來的時候，就知道今晚回不去，當即聽從他的安排。

    他抬頭望著掛滿紅燈籠的醉月閣，拉著馬車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陳夢恬目送他離開，這才抬頭望著眼前，掛滿紅燈籠，以及彩段的醉月閣。

    從醉月閣中傳出靡靡之音，有男人與女人歡笑聲。

    天黑了，夜晚偷腥的男人們，也開始活躍。

    醉月閣開業的消息，早已經放出去。

    如今已經開始接客，聽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可見人不在少數。

    陳夢恬收回打量醉月閣的視線，抬起腳步走去。

    守在門口的小廝，在見到陳夢恬時，就當他是普通客人招呼，將人迎進去就招呼下一位客人。

    踏入醉月閣大廳之中，陳夢恬一眼就看到，圍繞大廳中央的男人們。

    被密密麻麻的男人們擋住了視線，陳夢恬不用上前，也知道他們在看什麼

    在大廳的中央，有一塊舞台，是專供舞姬們跳舞的。

    耳邊的靡靡之音，還有從被男人圍觀的方向，傳來的鈴鐺聲。

    可見，醉月閣的舞姬們，已經早早的就上了節目。

    陳夢恬腳步一轉，往樓上走去。

    她來到了二樓的方向，這裡的高度，讓她可見將樓下的情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

    陳夢恬站在，讓柳娘給她留的房間門前，望著樓下的情景。

    被男人圍繞的姑娘們穿著紅色紗裙，露出腰間的嫩白，赤著雙腳踩在軟毯上跳舞。

    領舞的姑娘，陳夢恬還認識，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