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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國，療養院。

    許城陽母親去世以後，所有人的情緒都很低沉。

    「真是可笑……」許佳麗掛了電話，眼淚倔強的在眼眶打轉。「我們等了他三天，他居然……一直推辭，說什麼臨時有事，我媽媽的命在他眼裡就是草芥嗎？」

    許城陽隱忍的握緊手指，咬牙間臉部肌肉繃緊，滿目寒霜。「早就說過，不用等他。」

    許征程就是個人渣，毫無疑問。

    「華夏集團是靠著我外公的投資才起來的，他背地裡找小三，我媽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感情……到底算什麼？真的會消耗的這麼幹淨，直到成了仇人嗎？」許佳麗肩膀在發抖。

    她不能理解這樣的婚姻關係。

    就算不愛，難道最起碼的感恩之心都沒有嗎？

    「他這是在抗議呢，呵……」許城陽冷笑。「這些年，媽壓的他太狠了。」

    許城陽的媽媽在知道許征程有外遇以後，就開始著手壓制許征程。

    她用離婚做要挾，逼許征程將手裡的一半股份給了兒子許城陽，又讓許城陽回到公司，慢慢架空許征程，然後在自己死前就已經將自己的股份全都給了兒子，讓許城陽在華夏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現在，許征程算是徹底被踢出局了。

    許征程怕是前幾天還在做美夢，覺得老婆死了，她的股份自然而然全都落在他手裡。

    沒想到對方提前算計好了，都給了兒子。

    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家人都在算計他一個。

    所以他才故意不來m國，不參加妻子的追悼會。

    「那就讓他一個人，孤獨終老好了。」許佳麗也冷笑。

    「準備一下，明天追悼會，後天帶媽回國。」

    許佳麗點了點頭。

    許城陽離開，秦正輝靠在門框上，沉聲開口。「需要我把人弄過來？」

    「不需要。」許佳麗別開視線。「你最好也離開，和你沒有關係。」

    秦正輝深吸了口氣，走到許佳麗身邊。「想哭就哭。」

    許佳麗紅了眼眶，雙手握緊到發抖。

    沉默了許久，許佳麗突然抱住秦正輝，失聲哭了起來。

    她壓了太久了。

    秦正輝身體僵了一下，慢慢抬手，輕輕安撫。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都會這樣嗎？慢慢失去激情，失去新鮮感，從最初的相敬如賓，到最後的相愛相殺。」許佳麗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

    是在問自己父母之間的愛情，也是在質問秦正輝和他的亡妻。

    「如果沒有意外，大概會一輩子相敬如賓。」而許佳麗，就是他和妻子之間的意外。

    「呵，男人的意外太多了……」許佳麗冷笑。「秦正輝，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所以你走吧，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許佳麗推開秦正輝。

    「如果是她先找到意外，我也會放手。」秦正輝蹙眉，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因為從一開始就錯了。

    「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沒有結果才是正常。因為繼續下去，我都恨我自己，明明搶了別的女人該有的愛，卻偏偏想讓自己當個例外，當個唯一，想要個結果！是你我太貪心了！錯了就應該承受結果，愛而不得就是對你和我的懲罰！」

    許佳麗笑著後退，眼淚根本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我不會不管你……」秦正輝默認，他們可以沒有結果，可以互相折磨。

    但他這輩子都不會不管許佳麗。

    「回去吧……別再逼我。」許佳麗哭著搖頭。

    不要再出現，不要再給她機會。

    如果繼續這樣，她也許會拋棄一切道德，不管不顧的重蹈覆轍。

    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知道為什麼會難受嗎？」秦正輝沉聲開口，抬手扯住許佳麗的手腕，用力把人拉到身前。「因為良心！因為你和我之間都還有良心！」

    如果真真正正沒有了良心，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