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

    長江三峽水庫，摩尼亞赫號。「現在是公元2010年2月13日夜，中國農曆春節，摩尼亞赫號在三峽水庫下錨，江面安靜，設備正常。今夜我們將執行青銅計劃，我是船長曼施坦因，這是我此次出航的第13次船長日記。」曼施坦因教授看了一眼腕錶，撥通越洋電話，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桌上，「準備完畢，請校董會給我們最後的命令。」

    「開始行動，並祝你們好運。」昂熱校長掛斷了電話。

    「你們都聽見了，校長確認了。」曼施坦因環視著所有人，所有人都點點頭。「雖然已經預演了無數遍，但只有今夜，你們才會知道全部細節，注意聽並且記住，各組配合才能確保成功。」曼施坦因環視艙里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學生們，他們背著雙手站立，神色肅穆，「恭喜大家，這是一場真正的屠龍行動，在這裡，大家不被看做學生了。你們之所以被選拔到這艘船上來，只因為你們是最精英的。」

    路明非一臉苦笑地站在人群後，只露出辦張臉。「和上次不同，這次摩尼亞赫號全副武裝，裝備部把最新的東西都塞進了底艙里。這條船已經集中了迄今人類最先進的技術，火力可以對付一艘巡洋艦，對付任何生物都不是問題，前提是操作不犯錯誤。」

    「這次的目標，比你們在校園裡遭遇的更加強大，所有一般武器都對他無效，請允許我介紹，」曼施坦因打開大熒幕，屏幕上展開了一張電子圖紙，「風暴，世界上最快的魚雷，俄羅斯生產，水下速度高達兩百節，近乎小型飛機的速度。據資料，龍類潛泳速度可達50節，所以目標無法拜託風暴魚雷……秦陽，你有問題？」「是煉金彈頭嗎？」「是的，這並不是普通的彈頭。」「您繼續。」「彈頭部分以螺旋狀內嵌8000枚煉金彈片，足以切開龍類的鱗片。」「不過這是個水庫，我們使用的是海戰武器吧？」秦陽靠在角落裡，悠哉地問道，「這不算什麼，裝備部做過比這更離譜的事情，三峽水庫水深現在有170米，上次的水下地震在青銅城附近爆發引起大約兩百米的下陷，接近四百米的深度，使用風暴魚雷綽綽有餘，就算是觸底爆炸，也不過會引起水下的山體塌方而已。」

    「什麼叫而已？這輕鬆的口氣到底從何而來？」路明非臉上表情有些崩不住了，心裡腹誹了一下，並沒有說出口，因為所有人都是一臉「嗯，不過引起水下山體塌方而已」的平靜表情。

    「風暴魚雷只有一發，只有一次機會，水下組把龍王從青銅城裡引出來，等他出現在聲吶範圍內，我們就發射魚雷幹掉他。」曼施坦因說，「現在重複作業名單，船長曼施坦因，大副格雷森，負責掌舵；二副古納亞爾，負責聲吶和魚雷；三副帕西諾，負責底艙；輪機長熊谷木直，負責引擎和燃料供應。水下作業，」A組，愷撒和零；B組，陳墨瞳和路明非……各自的位置都明白了嗎？」

    「明白！」所有人同聲說。

    「但我有問題，」零舉手，「今天我不能下水。」本來挺放心的路明非心裡「咯噔」一下，要壞事！連忙說，「你能有什麼問題？放心！你絕對沒問題，一定方便的！」本來他不打算說這些，不過這次情況特殊，於是就大膽一次說了出來。

    「不方便？」曼施坦因上下打量零，「病了嗎？你看起來狀態不錯。」「對啊！你看起來狀態相當不錯！」「不，她有問題，她的例假來了，所以不能下水。」秦陽突然說道，路明非石化了，「你是說例假？」路明非問了零一句，「你知道什麼叫例假嗎？」「就是女性的生理期。」零回答。

    「我沒聽錯吧？你看起來才十四歲會有生理期嗎？你還不如說，你要休產假……」「是事實，生理期這件事，我是有的。此外我已經十八歲。」零用冷漠堅硬的語氣回答，把石化的路明非擊得粉碎性骨折。「女性的基本權益還是要保障的，那麼B組替補。」曼施坦因說，「沒問題。」「等等，」秦陽突然打斷，「我代她去可以嗎？」秦陽看向零和陳墨瞳說道，「你要去？但這次行動校長說交給我和你全權負責，你身為負責人下手會不會……」「沒有問題，我的能力您還不清楚嗎？教授？」「師傅……不要去。」零冷漠的表情在秦陽面前融化了，帶著些許緊張地說，「沒事，徒弟有難，師傅也不能幹看著，教授，這是我的決定。」秦陽揉了揉零的小腦袋，在旁人看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不過零也沒有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