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084重提撫養權
何連成停手,何蕭捂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二人都粗重的呼吸著,互相盯著。
良久以後,何蕭才問:「你打夠了?」
「這是替寬寬打的,打輕了。」何連成放下袖子,整理了一下揉皺的衣服,然後走到我身邊說,「走吧,等他考慮的結果。」
到了車子裡,何連成才算徹底平靜下來,他對我說:「對不起,到底我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只能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給寬寬討回公道了。我下手的時候還有分寸,沒把他打到骨頭有傷,最多皮外傷,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我心裡對何蕭的怒氣,因著這一頓打竟然沒那麼堵了。
說也來怪,這種最原始的解決辦法,反而能讓人以最快的速度發泄心裡的怒火,我看到何蕭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心裡真的舒服多了。
「這樣其實對寬寬依然不公平,但是我只能做這麼多了。」何連成的臉色並未因此好多少,表情還是沉沉的。
我一直理解他的為難,從來沒逼迫過他,如今看到他這樣說,心裡一疼。他應該承擔著比我更大的壓力吧!
「先這樣吧,我也不願意你太為難,更不願意一個老人為了這件事天天失眠。」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除了放下,擺正姿態,似乎也並沒有其它的路可走。
一路之上,何連成都沒說話,等到了家以後,他直接對何則林說:「爸,事情辦好了,他說要再考慮一下,等到他那邊同意以後,我就把那筆資金給他轉過去。集團保持中立,不參股,不控股。還如同你最初做的決定一下,由著翰華自主經營。以後,他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
何則林摘下眼睛,示意他坐下,然後對我說:「樂怡,你去沏壺茶。」
我知道老爺子有下午喝紅茶的習慣,端著紅茶回來聽到何則林對何連成說了一句:「樂怡那邊你多勸勸,同樣是我的血脈,我只是想讓他活得輕鬆一點,有個立身之本。過幾天他決定以後,讓他過來一趟,你們都開誠布公的談談。自此以後,是有往來也好,還是變成路人也罷,我都不再干涉了。」
何連成低著頭悶悶應了一句,然後就感覺到我站在他身後,馬上抬頭一臉淺笑說:「樂怡。」
我既然聽到了,也就不能裝無事人。
何則林能對何連成這樣叮囑,說明他也是關注我的感受的。我微微一笑坐了下來,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茶,細聲說:「叔叔,你說的我都懂,所以這一次的事就先這樣吧,至於以後怎麼樣,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我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和何連成再鬧,畢竟這種做法我也同意的。心裡多少會有一點不舒服,我自己慢慢調整。」
人越成長,越會深刻體會到,世界是不會圍著你轉的。每一件事都受各方因素的影響,你只是其中一個環節,哪怕了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也不可能不顧忌其它各方的任何感受,直接從自己的立場出發,解決事情。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公平!
我們三人人放下了何蕭的事以後,莫名覺得親近了許多。我們兩個陪著何則林消磨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然後一起出門去接孩子。
三個孩子看到我們兩人同時出現在學校門口時,表情有點相似。特別是寬寬,一下就撲了過來,興奮得尖叫。
我抱著他,心裡想著:何蕭其實也不用感激我的寬容,而應該感謝寬寬,還好他沒事。要是寬寬但凡受到了一點影響,我肯定是不會這樣善擺甘休的。
曹姨應該是得了何則林的話,晚餐做得格外豐盛,每個的愛吃的菜都同時出現在餐桌上。
這一頓飯吃得最為平和有情,等到飯後何則林和孩子們玩了一會兒,沒有再進書房,而是帶著三個小孩子,一隻狗散了半個多小時的步,然後就直接休息了。
接下來的三天都這樣,我忽然明白那件事在他心裡的重量,不管怎麼說,到底是父子情深。
周末我們帶著孩子們一起去遊樂場,大家都玩得盡興,本來預備訂個餐廳,來個家庭聚餐,有一個我最近不願意見到的人與我們偶遇了。
從遊樂場出來,元元和童童本來正在和寬寬說著什麼,無意間的一個轉頭,發現了一個人,然後甩開了寬寬的手就跑了過去。
我順著他們去的方向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旁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