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對一，一個兩對三。

    「是你殺了恆一？」在天狼還沒有爬起來時，靈月兒的腳踩重重的踩在他的臉上，狠狠的用力，讓他的臉，緊貼著地面。

    天狼只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痛，心口要炸開了一般。

    他從未如此狼狽過，但一個男人，又怎肯輕易向一個女人認輸。

    特別是他的脾氣本就執拗的很。

    「是我……殺的。」他毫無畏懼的承認。

    靈月兒聽到他如此理直氣壯的話語，氣得咬牙切齒，眼眸里閃過狠絕：「很好。」

    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毫不猶豫的，直接往天狼的身上倒去。

    軒轅左急忙出聲：「月兒，天狼有錯，但看在他陪伴我多年的份上，可否放過他？」

    一時著急，他都不用自稱了。

    「放過他？」靈月兒拿著藥瓶子的手一頓，剛才她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放過他，他當時怎麼不放過恆一呢？」

    「我知道他殺了恆一有錯，但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軒轅左的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靈月兒腳下越發的用力了，仔細聽，都能聽到天狼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用內力控制著，不讓天狼起來，聽到軒轅左的話，她冷笑：「意外？」

    剛才還拿在手上的藥瓶子，脫離了她的手心，整瓶灑在了天狼的後背上：「咚……」

    「這也是意外。」說著，她大發慈悲的拿開了腳，用手擋著蘇城，後退了幾步。

    天狼一個翻身，正欲起來。

    忽然，他全身僵硬，緊接著，天狼的嘴裡，發出震天的嘶吼：「啊——」

    悲慘的聲音，在靈府的上空盤旋許久。

    讓一旁圍觀的靈府下人們，嚇得一個哆嗦。

    -

    軒轅左睜大了眼睛，琉璃眼眸唰的看向靈月兒：「你做了什麼？」

    他知道靈月兒的瓶子裡，不是好東西，但絕對沒想到，會是如此厲害之物。

    「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靈月兒——」這一次，軒轅左真的怒了。

    可惜對於他的怒火，靈月兒沒有絲毫的害怕：「你說他是陪伴你多年的人，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恆一也是陪伴我八年的人。」

    八年，平日裡除了練功以外，都是恆一在陪伴著她。

    那麼多的日日夜夜，她怎能讓他死的那樣不明不白。

    她又怎麼能不提他報仇。

    -

    靈月兒的話刺激了軒轅左，他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眼裡摒射著寒芒，拳頭更是捏的咯吱咯吱響：「靈月兒，寡人會讓你後悔的。」

    他身為天子，天子威嚴，一次一次的被挑釁。

    忍無可忍，他無需再繼續的忍下去了。

    天狼渾身冒著一股腐肉的味道，後背更是腐爛了一大塊的肉。

    空氣中，瀰漫著腐肉的味道，刺鼻，刺眼。

    「後不後悔，我就在這裡，軒轅左，若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傷及無辜。」

    聽著靈月兒如此強調的話，軒轅左越是不打算就此放過，他陰鷙的撩唇：「靈月兒在你做這些事情時，你就該想到，寡人不會放過跟你有丁點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