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夫人能說什麼？她只能苦笑：「確實是。」

    一時間，在場的夫人們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鳳夫人。

    左夫人故作漫不經心：「鳳夫人，有一句話，本夫人憋很久了，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呢。」

    「左夫人但說無妨，但說無妨。」鳳夫人硬著頭皮迎接眾人的審視。

    「你們家鳳舞姑娘……是不是太過出格了？」左夫人皺著眉頭，「難道這就是鳳族的家教？」

    「絕對不是！」

    鳳夫人還沒說話，鳳琉就站出來大聲說：「左夫人，鳳舞本性就惡，性情又差，跟我們鳳族的家教可沒關係的。」

    鳳夫人也補充道：「那丫頭五年前就去了北境城，在那裡自由生長起來的，長歪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左夫人沒想到鳳夫人會鳳舞的態度會是這樣。

    她原本以為，鳳夫人跟鳳舞會是一夥的呢。

    既然如此……

    那就好辦了呢！

    左夫人嘴角揚起一抹微微弧度：「鳳夫人，說句實話，鳳舞現在的名聲可不大好聽啊。」

    鳳夫人苦笑：「是嗎？」

    左夫人：「是啊，外面都傳鳳舞是君殿下的暖床小丫頭，堂堂鳳族嫡小姐，居然配上這樣的名聲，她以後可如何婚嫁啊？」

    鳳夫人苦笑連連：「確實啊，此事我也說過那丫頭了，只不過……」

    鳳夫人話到嘴邊打了個轉，這麼好的時機，不好好抹黑一把鳳舞，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想到這，鳳夫人苦笑道：「那丫頭自己非要做君殿下的小丫頭，怎麼都攔不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能如何？」

    嘩——

    一時間，在場許多夫人眼中都露出震驚之色。

    她們原本以為，鳳舞之所以跟在君臨淵身邊，肯定是太子殿下強制的，可現在聽鳳夫人的意思，這哪裡是強制啊？分明是鳳舞倒貼啊！

    「真的假的？是鳳舞自己非要當殿下的小丫鬟的？」獨孤夫人漫不經心的插上一句。

    左夫人苦笑，一臉無奈狀：「本來此事不應該說的，可那丫頭行事乖張，性情跋扈，當真是……讓人頭疼啊，她父親又沒了，母親又是個傻子，我和她大伯原先還想幫著管教管教，誰知道她如此……頑劣！所以現在，也只能讓她自己自由生長了，我們是想幫也幫不上，想管也管不了啊。」

    左夫人一番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所以，真的是鳳舞倒貼著上去，非要做君殿下的小丫鬟嗎？這可真的是……花痴女啊！

    一時間，原本對鳳舞印象還不錯的幾位夫人，也都紛紛皺起了眉頭。

    姑娘家不自愛，那是很被人看不起的。

    「沒想到鳳舞居然是這樣的女孩子。」

    「原本我還覺得她挺好的呢，卻原來——」

    「她之前還對外喊著，是君殿下強制將她留在身邊的，結果卻是——」

    「花痴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了花痴還反過來裝無辜被強迫，這就是人品惡劣了！」

    看著眾人對鳳舞紛紛都露出唾棄的神色，左夫人和獨孤夫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