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這很不好形容。」

    盤古幡的聲音在李素心間響徹，「你可以靠近一些，去親身感受一下。」

    「呃...。」

    瞅著不遠處黑漆漆的，仿佛要將一切都給吸進去，一點光都不會往外折射的景象，李素頭皮有點發麻。

    這種肉眼看去就能感受到十分不祥的東西，哪怕盤古幡不開口，也覺得十分不妙，不敢輕易過去，如今開口了，並且還說了那邊不是他能觸及的，頓時讓李素心頭有些猶豫。

    不過，他還是走過去了，既然盤古幡說了讓他靠近一些，親身感受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將蕭奇的屍骨收了起來，分成了數份，直接鎮壓到了天宮之中。

    大羅境的屍體，雖然有很大的問題，可單純作為能量來吸收的話，還是不錯的。

    已經形成了宙宇，裡面的物質可以壓榨出來讓自身星核吸收。

    他雖然不缺天仙期的能量了，但太乙境界還是相差很多。

    不僅如此，對方斷裂開來的大道也在其身體之中，那是一條火行大道，上面刻寫眾多道紋，涉及領域極深，雖然斷掉了，對於李素而言，卻也是一個極好的參照物，可以提前感受大道軌跡，給未來鋪墊道路。

    收拾完四周圍的一切，呼喚出盤古幡虛影，將這片空間從粒子面層斬碎了數次，確定即便時空逆轉也很難在發覺什麼後，才向著那被取名為『荒禁』的地方靠攏了過去。

    那東西，看著似乎很近，但事實上距離相當遠。

    依靠盤古幡庇護，走了上千里才算抵達邊緣地帶。

    這存在，有些怪異！

    走了那麼遠的距離，李素發現竟然和最初看到的大小沒有任何區別，還是和之前看到的那樣，差不多百米直徑。

    「視覺上捕捉道的大小，並不是它的本身，而是其存在所輻射出來的範圍，只要在它輻射的範圍之中，就能看到，和大小無關，而是一種規則的呈現。」

    盤古幡在李素心底解釋，講述此物所帶來的獨特觀感。

    李素點了點頭，他忍不住的吸一口氣，越小心起來。

    終於，在進步的靠近，其手掌真正觸摸到了那無光的黑色後，李素忍不住的震動了一下，他直接就向後退去。

    然而，意外的情況出現了。

    他明明再想後退，身體卻詭異的向前邁開了腳步，仿佛自己主動深入，要進入那漆黑的空間裡面一般。

    李素臉色豁然一變，下一秒，有可怕偉力浮現，從他天宮之中飛出，上面有星系沉浮，以宙宇形成了一柄利刃，直接斬在了李素身軀之上，將他所存在的為止，斬了出去。

    直接化作流光，一瞬間就飛出去了數百個彼世距離，才停止了下來。

    站定，李素臉上忍不住的滴落冷汗，童孔之中露出一抹驚懼之色。

    他忍不住的道：「師叔，那是什麼東西？」

    「先說說你的感受！」盤古幡輕輕道。

    「什麼感受都沒有，接觸瞬間，我的肉身、靈魂、所有的一切，反而都要化作虛無了一樣，要消失掉了。」李素抬起自己的手掌，忍不住的看了又看，剛才瞬間的接觸，他感覺自己的手掌仿佛不見了，不管是現實上，還是精神上，直接缺損了，被抹掉了。

    這種感受很可怕，真的真的很可怕。

    因為這種消除，在觸及他的命運，感覺有一隻手伸向了自己的過去，要從時間線上將他的手臂化掉。

    一旦真的成功了，對李素而言，那就不是接觸了這所謂的荒禁，斷掉了手，而是從出生下來那一刻開始起，他的這條手臂就不存在。

    「荒禁，唯有永恆才能觸及。」

    盤古幡輕輕道：「無法永恆之物，沒有不朽光輝，一切的物質都將在荒禁面前，都將歸於虛無，其存在會被消減，因果會被斬斷，普通生命進入其中，毫無疑問將徹底消失，不會留下半點因果。」

    李素童孔忍不住的劇烈收縮了一下，唯有永恆，才能觸碰？

    那豈不是說，所謂的荒禁，必須得是聖人才能進入其中？

    哪怕大羅境，雖然具備了永恆之意，事實上依舊不能算是永恒生物，在歲月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