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家真的沒有這麼多錢？」林浩最後嘗試著問了一下。

    「真的沒有這麼多錢。」戴如雪重複一遍，表示肯定。

    「你爹是個清官，一心為民，不以權謀私，拿不出三千萬倒也不奇怪。否則，以你爹的身份，若是真想在福州這片地兒撈錢的話，每年撈個三五百萬的絕對沒有難度。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爹的。」林浩一臉真誠地說道。

    「那當然嘍，也不看看是誰的爹！」戴如雪小嘴一撇，一臉的得意相。

    那意思是，他爹為官清廉的品質是受她教導的，或是被她影響的。

    而事實上，跟她幾乎沒有半點關係。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借這麼多錢是想幹嘛？」戴如雪覺得相當奇怪，「三千萬耶，都夠買上好幾座宅子了。」

    林浩覺得也沒有必要對戴如雪隱瞞，乾脆回答道：「中亭街那邊有一座符文樓要出售，我打算把它買下來，稍微整頓一下，然後自己經營自己的符文樓。」

    「你要開符文樓？」戴如雪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第一直覺是感到懷疑。

    但是心中那懷疑的想法很快便煙消雲散。

    因為她可是親眼看到過林浩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之內，便煉製出了一張玄妙深奧的地級降雨符。

    想來憑藉他那超凡脫俗的符文水平，經營一座符文樓的話，倒也能夠賺到不少錢。

    「嗯。所以我要借錢。」林浩說道。

    「你要買的那座符文樓叫什麼名字？好像一座普通的符文樓也值不到那麼多錢，值個一千萬就頂了天了，你要買的那座符文樓價值三千萬，看來一定是座大符文樓。」戴如雪推測道。

    「我要買的那座符文樓，名字叫做恆泰符文樓。」林浩回答道。

    「恆泰符文樓！？」戴如雪的樣子顯得相當吃驚，「沒想到居然是恆泰符文樓！」

    聞言，林浩頗感好奇。

    看戴如雪這副震驚的模樣，就知道這座名叫恆泰符文樓的符文樓，肯定是大有來頭。

    一座普普通通的符文樓，是絕對不會引起她這麼誇張的表情的。

    「怎麼，你知道恆泰符文樓？」林浩問道，心裡邊期待著戴如雪能夠告知自己一些關於恆泰符文樓的具體信息。

    「我當然知道恆泰恆泰符文樓啦！別說是我，就算是大街上隨便一個乞丐，估計都聽說過恆泰符文樓的大名。」戴如雪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這個恆泰符文樓是什麼來頭。」林浩向戴如雪求問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戴如雪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似乎準備長篇大論一樣。

    「你應該知道現在整個福州地界，最為著名而且實力也最為強大的符文勢力是哪個吧？」戴如雪問道。

    「這個我知道，就是咱們昨天去過的那座昊天符文塔。」林浩答道。

    「不錯。但是你知不知道，在昊天符文塔成立之前，咱們福州地界最為著名同時實力也最為強大的符文勢力又是誰？」戴如雪繼續問道。

    「你的意思是……在昊天符文塔成立之前，恆泰符文樓是福州的符文勢力當中，最負盛名且實力最強的符文勢力？」林浩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嗯。就是恆泰符文樓。其實恆泰符文樓，是一個具有五十年歷史的符文勢力。前四十年內，在咱們福州地界，恆泰符文樓一直都是最有名最強大的符文勢力。整個福州的符文行業，幾乎有五成以上的市場份額，都在恆泰符文樓的掌控之下。而且恆泰符文樓的分樓，也陸陸續續在福州城區，乃至各縣逐步建立起來。其商業勢力可謂是分布廣泛，龐大至極。」

    「那後來呢，後來恆泰符文樓是怎麼沒落的，甚至現如今都淪落到打算賣掉門面的慘澹地步了。」

    「後來，也就是十年前，昊天符文塔成立了。自昊天符文塔成立之日起，昊天符文塔廣泛召集福州地界甚至其他州府的符文師，收攏入塔，在某種意義上算是組成了一個符文師聯盟。在昊天符文塔的李塔主，以及其他八大導師的率領之下，漸漸地，昊天符文塔愈發地發展壯大起來。尤其是三年前，其勢力甚至蓋過了數十年老字號的恆泰符文樓，在福州地界符文行業的市場份額上，更是逐漸占據了五成以上的高份額。所以，從三年前開始，恆泰符文樓就已經開始逐漸沒落了。若不是你告訴我恆泰符文樓打算賣掉門面，我都不知道原來它已經淪落到此等悽慘地步了。」

    「怪不得，那麼巨大的一座符文樓，看上去氣勢恢宏、雄渾壯觀的，居然會打算賣掉。」

    林浩，了解到了恆泰符文樓的歷史，也明白了恆泰符文樓打算賣掉門面的原因。

    市場地位大幅度下降，市場份額大幅度減少，在昊天符文塔的威壓之下，可能都已經收不抵支了。

    如此這遭，即便你是五十年老字號的商號，也終究會沒落，終究會退出市場。

    生意就是生意，商業就是商業。

    如果不能盈利，不能保證賺取一定的經濟利益，自然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若非要說有存在的意義的話，那應該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即保留原建築，供後人研究歷史所用而已。

    「對了，你貴為堂堂福州知府的千金大小姐，平時應該跟不少名門望族的公子哥接觸過吧？」

    「嗯。你問這個幹嘛？」

    「呃……我想讓你帶我去找他們……借錢。」

    「……」

    半晌無語。

    「戴大小姐，哦不，戴大美女，你就幫幫我吧！」林浩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本來是一個相貌英俊、氣度不凡的男青年，這話一出口，再結合那樣子，倒更像是變成了一個溫柔鄉里的小娘子。

    見狀，戴如雪只感到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便是。」戴如雪連忙答應了林浩的請求。

    聞言，林浩立馬恢復正常。

    又變成了原先那個眉如刀，眼如炬的俊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