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各個公司都有自己的價格底線，你就直接說底線是多少就好了。誠意夠了，我們繼續往後談。誠意不夠，我下午還要上學，就抱歉了。」

    王永利見對方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態很沉穩，進退有據，心下暗感，不愧是笑傲江湖的作者，看文筆的老道和穩重，能感覺出真是英雄出自年少郎。

    王永利換上一臉的微笑，道：「既然小張先生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繼續藏著掖著了，公司的意思呢！一百萬是價格紅線。小張先生，你看這個價格怎麼樣？」

    「一百萬嗎！」

    張余想了想，覺得這個價格對自己現在這種新人來說，應該已經是很高了，算是見足了對方的誠意。點了點頭道：「那麼，你們要求的智慧財產權相關權益，都包括了什麼？」

    王永利見對方對一百萬的價格沒有拒絕，心下如釋重負，要知道剛剛他還真怕對方年齡小，是個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眼下來看，這小子還是心裡有數的。

    王永利道：「說到相關權益的部分！還是由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黃志律師來和你說一下。」

    黃志拿出了一份資料，攤放到桌面上，開始講解了起來……可以說這份資料，是一份關於飛龍網對笑傲江湖所需要的智慧財產權的詳細解釋，列表標示的非常清晰，可見對方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張余要說並不是學法律的出身，有些東西能聽懂一點，有些東西就模模糊糊。但張余並不是傻子，他知道在這種協議條款中，隱藏著大量的協議陷阱，這麼多專業的名詞，如果自己要是對合同條款不清不楚，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張余在聽對方講解的時候，趕緊點了一個職業律師的技能，幾乎是技能剛起，他立刻就感覺不一樣了。

    張余雖然學會的只是職業律師的初級技能而已，但其中卻蘊含了大量的法律基礎知識。一些合同中的陷阱，眼下的自己已經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了。

    張余心下高興，老子現在也算是運籌帷幄了，想坑我，下輩子吧。

    有了底氣的張余，發現了合約條款中哪裡有問題，便立刻指了出來，要求對方加以解釋或者修改。

    事情發生個一次兩次，黃志還沒在意，畢竟對方是個職業作家，謹小慎微的特性，還是存在的。

    但張余要是次次如此，每每的就能切入到條款當中的關鍵處，直達問題的核心。黃志這才發現對方根本不是白帽子，敢情這傢伙是扮豬吃老虎啊！要知道對方把自己埋在合約里的陷阱，幾乎一個沒落的全部指了出來。

    黃志心下小看的心思逐漸消失，開始把這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孩子，當成了同等級的對手。

    黃志心下已經去了利用對方的疏忽，帶來更大利益的可能性。轉而開始發揮出律師的專長，開始逐條逐款據理力爭了起啦！一些權益，如果對方反對，自己立刻找出更多的理由來，支持己方的立場，爭取讓對方接受這個條款，就算不接受，起碼也要一人退一步。

    一個職業律師！

    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兩個人好像打官司一樣，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利益，爭論個沒完，甚至都要打起來了。

    王永利和朱子泉這時候是目瞪口呆，什麼個情況！自己天天擺弄這些合約，都有些聽的雲裡霧裡的，這個小孩子，是怎麼搞得這麼清楚的。

    兩個人一直爭論到張余必須要去上學了，合約才爭論了一小半。

    張余起身和幾個人道個歉，同時約好了晚上繼續，趕緊跑回學校去上學了。

    見張余離開了音樂休閒吧，王永利才轉頭看了看黃志，道：「黃律師！太誇張了吧？你們都快打起來了！」

    黃志聞言露出了一臉的苦笑，道：「王總監，剛才你們還看出來嗎。這小子絕對是扮豬吃老虎！我是看出來了，想占他的便宜，可能性基本上是沒有的。下午我不和你們出去了！我要回去多準備準備，晚上要再和他干一架。要不然這次我恐怕真要陰溝裡翻船了。公司的利益撇一邊兒不說，砸了我黃大狀在法律界的牌子，那是絕對不行。」說完便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走了。

    王永利和朱子泉目送黃志離開，又互相看了看，心下暗送一口氣，幸虧這次帶了職業律師來了，要是光自己兩個人來，只怕讓對方給賣了，自己還替對方數錢呢。

    張餘下午返回了學校，還沒進屋，上課鈴聲就響了。

    張余聽見上課鈴響了，本以為進屋葛文輝又能找自己麻煩，只怕又是一場惡戰。

    但張余進屋後，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發生什麼衝突，早就坐在屋裡的葛文輝，根本就沒看自己，好像當他這個最後一個走入教室的人不存在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張余心下雖然是這麼感覺的，但也沒有說什麼，總不能人家不理自己，自己反而要拉開架勢，上杆子和對方干一仗吧。

    張餘一下午，無所事事，繼續睡覺。

    晚上張余再次來到了海天酒店的休閒音樂吧。

    王永利等人早就等在這裡，簡短寒暄，繼續中午的話題。

    黃志這時候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兩個人又就合約的細節問題談了起來。又爭論了數個小時，王永利和朱子泉都快睡著了，才將合約敲定下來。

    這份飛龍直播網的金牌主播合約的大體內容是……

    飛龍直播平台同意張余，把自己id，怒吼的章魚，變更為章魚。

    張余當初註冊飛龍網的時候，本來就想叫章魚來著，但這名字已經有人註冊了。他後來又試了，大章魚，小章魚，胖章魚，瘦章魚，章魚小王子，章魚大魔王，結果都有人註冊了。所以他一生氣，就叫了怒吼的章魚，好在這個名沒人註冊。

    張余這次正好借著自己簽約的機會，要求飛龍網把自己的id變更成章魚。當然這對飛龍網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都是小意思，給原來的章魚後面加個點就完了，管你喜歡不喜歡的。

    改名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