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這張黏在鬼報紙上的馮全人臉，楊間率先要做的就是抹除掉之前那隻鬼篡改過的痕跡，然後添加上自己要篡改記憶的內容，

    「從這鬼報紙上的字跡來看，與其說這隻鬼能篡改記憶，倒不如說是一種惡念植入。」

    楊間沉吟了一下，他伸手擦拭掉上面那亂七八糟的字跡。

    字跡並不難擦拭，就是普通的筆寫出來的字，只需要塗抹幾番，上面的字跡就已經模糊一片了，然後和旁邊的血污混在一起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接著，他在房間裡找來一支筆，思考了一番之後寫下了第一行字：忘記和楊間之間任何恩怨，記住是楊間多次救了你，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先一句話把之前的恩怨扯平。

    第二句：你很感激楊間，願意幫助楊間，不計後果的聽從他的命令。

    這一個改動是讓馮全成為楊間以後的幫手，至於其他的記憶楊間不準備動，因為記憶改動的越多，自己就越容易察覺自己出了問題，所以盲目的改動大部分記憶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但改動兩個地方楊間覺得還不夠保險。

    他又加了一條：你和楊間的關係很好，任何挑撥你們之間關係的人都是壞人，要遠離挑撥的人。

    「這樣一來避免有人察覺到馮全和自己關心不對勁從而提醒馮全，畢竟馮全也是聰明人，不能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記憶被篡改了。」楊間心中暗道。

    後面，他又加了幾條。

    改動了馮全的一些性格，消除了他的一些報復心，哪怕是哪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記憶被篡改了，性格的問題也能阻止他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

    做完之後，楊間檢查了一下：「大概就這樣了，只要真的如預期這般篡改記憶那麼我就可以放心了。」

    「等等，成不成功我也不知道，需要加一條信息驗證一下。」

    驀地，楊間又加了最後一條：「喜歡稱楊間為腿哥。」

    這一點很關鍵。

    如果馮全成功的被篡改了記憶，那麼待會兒醒來第一句話必定是叫自己腿哥，如果不是，那麼篡改記憶失敗。

    做完這一切之後，楊間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這才抓著這張詭異的報紙再次覆蓋在了馮全的臉上。

    但是，和想像中的不一樣，他的臉並沒有順利的回到他的身上，依然黏在這張染血的舊報紙上。

    「臉，只能被取下，不能被放上去？」楊間頓時皺起了眉頭。

    隨後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因為馮全不是那隻篡改記憶的鬼，那隻鬼可以把臉裝上去，但是馮全沒有這種能力。

    取下臉，篡改記憶，然後裝上臉，是那隻鬼的能力。

    楊間目前只是得到了這張鬼報紙，所以這種能力還並不完美，存在缺陷，這是一種殘缺的靈異。

    「難怪人皮紙上駕馭哭臉和笑臉的方法要選擇現在的童倩為目標......因為童倩是鬼，只有她才能合理的換上任何一張臉，不存在這種問題，如此說來我這個實驗是要失敗了？」

    他目光微動。

    考慮到了一個替代的方法。

    那就是用鬼影給馮全接回他的臉。

    因為無頭鬼影本身就有拼接身體的能力，無論是人的身體還是鬼的身體，甚至是不是身體的東西它都能拼接。

    就像是影子一樣，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只能試試了。」

    楊間用一部分無頭鬼影繼續壓制馮全的屍體，一部分順著自己的手掌侵入了這張鬼報紙。

    無頭鬼影的壓制很成功。

    立刻，黏貼在報紙上的馮全人臉掉落了下來。

    同時，鬼報紙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染著鮮血，古舊詭異，上面剛才楊間所寫的字也消失了，不知道是失去了篡改記憶的能力，還是記憶已經串改了。

    無論是否成功，楊間都得現把這張臉給接回去。

    鬼影凝聚成一隻黑色的手取走了人臉，然後覆蓋在了馮全的頭上。

    拼接很容易，直接就完成了。

    但能否起到預期的效果楊間並沒有底，因為這是兩種不同的鬼做的事情，會不會產生一樣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