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覺醒 第959章 時機已到?
駐守西南的紫凰宗大軍不出意料的再一次敗了,敗的乾脆利落,敗的十分徹底。
並且,這一次因為獸族準備充足的原因,紫凰宗損失慘重,大軍死傷不計其數,沿途所過之處,哀鴻遍野,被獸族追殺的丟盔棄甲,士氣全面崩潰。
十年間,接連不斷的慘敗,被打擊的不僅僅只有紫凰宗,紫玄皇朝上下,都是陰霾籠罩,人心惶惶,生怕獸族乘勝追擊,一路打進紫玄皇朝內陸。
至於紫凰宗?這些人除了打敗仗,還能有一點用麼?
距離寶華國國境三萬里外,一處山脈上,盔甲滿地,一個個渾身浴血的將士木無表情,雙目滿是茫然地靠樹而坐,山林莽莽,卻仿佛一片死域般沉寂。
這些將士,正是紫凰宗的殘軍。
第八道防線一戰,紫凰宗不但損失慘重,大量兵力也都被打散了,說是殘軍一點不為過。
此時,在這山脈上的,也不過是百萬人出頭,這其中,還包括了幾乎沒什麼大損傷的「底牌」大軍,由此可見,這一次人族敗的有多慘,一戰之下,幾乎擊潰了紫凰宗的大半戰力。
餘下的這些殘軍,士氣已經完全被擊潰了,戰力十不餘二三,這個時候如果獸族打過來,恐怕連抵擋的勇氣都沒有。
好在的是,獸族似乎真的沒有追擊過來,而是占據了第八道防線,進行駐守,鞏固地盤。
到了午間,各支大軍各自拿出了糧食,更有的打了些野味,開始生火做飯。
哪怕現在心哀若死,人也還是要吃飯的,不吃飯,獸族若來,連跑都沒力氣跑。
不過,接近山脈中間的一座山腳下,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小小的騷亂,引得不少了無生機的目光掃了過去,微微有了些神采,麻木的面龐上也有了一絲表情。
騷亂源頭是一個看模樣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鎧甲染血,背後破碎了一片片,面色蒼白的如死人一般。
這個年輕人狀若瘋狂地與另一個乾淨整潔,連鎧甲都是鮮亮的過分的將士扭打著,一邊打,一邊瘋狂叫罵著。
「******!******!什麼勞什子底牌!什麼破寶貝大軍!屁用沒有!你們有什麼用?就會在後面觀戰嗎?啊?」
似乎受傷頗重的年輕人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勢,一拳一拳壓著那個被他盯上的「底牌」大軍將士打。
只不過,他受傷實在太重了,即便用盡全力,也沒有多大力氣,那個「底牌」大軍的將士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便也不反抗,只是舉著雙臂擋住面龐。
「******!你以為老子想啊?老子也想上戰場殺獸族,可軍令如山,老子有什麼辦法?你告訴老子,該怎麼做?******!難道違抗軍令嗎?」
那「底牌」大軍的將士雖然沒還手,只是偶爾和受傷的年輕將士扭打一番,嘴上卻毫不示弱,充滿了怨氣和怒氣。
在一旁的將士們終究看不過去,紛紛上前,將這二人拉開,尤其是那年輕將士,背後已經一片通紅,顯然是剛包紮好的傷口,被他這一番激烈動作,直接是崩開了,渾身染血。
只是,他仿佛沒有絲毫感覺,死命掙開一群人的阻撓拉扯,拼了命地撲上去。
年輕將士終究是受了傷,很快被一群人拉扯著往後拖開,可是,他仍不甘心,用嘴去咬拉他的人,用腳去踢那個「底牌」大軍將士,距離不夠了,也奮力踢動沙子甩過去,仿佛是想用沙子打死那將士一般。
如此舉動,就好像是和那將士有血海深仇一般,讓旁邊一群將士直皺眉頭。
那「底牌」大軍將士也是揉著小臂,見狀唾了一口道:「瘋狗!」
年輕將士很快被拉開了,再也踢不到人,打不著人了。
就在這時,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老子等了你們三年,三年啊!你們一動沒動!我爹戰死了!我弟弟也戰死了!我那弟弟才十九歲啊,家裡還有一個漂亮媳婦兒等著他回去呢,我回去怎麼有臉見她,連根頭髮都沒了!」
「你們這群劊子手!把我爹還給我,把我弟弟還給我,弟弟啊……」
年輕將士也不掙扎了,任由這些人拿著自己,無力地躺在地上痛哭,哭聲悲愴,刺痛人心。
四周的將士看著這一幕,面色愈發黯然,眼睛一陣酸澀,有幾個人,也跟著哭了起來,悲痛欲絕。
那群「底牌」大軍神色無比複雜,張了張嘴,想解釋,想安慰,想道歉……可是,想了想,自己這些人,似乎說什麼都沒資格,也就咽了回去,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長嘆。
「怎麼了?在這哭什麼?」
忽然,一群身影悄無聲息到來,赫然是以葉凡、谷心月為首的一群高層。
這群人的到來,令這裡頓時噤聲,一片死寂,誰也沒敢言聲。
一群武皇高層的壓力,太大太大,哪怕這些將士心中再憤怒不滿,也沒敢妄言半句。
可是,這些將士不敢說,此時躺在地上痛哭的年輕將士卻好似沒受傷一樣,猛地翻身跳了起來,幾步上前,一把抓住葉凡的衣襟大吼道:「把我爹還給我!把我弟弟還給我……」
如此舉動,把所有人嚇的目瞪口呆,直接懵掉了,不敢相信,這個年輕的將士如此瘋狂,居然敢對武皇動手動腳。
「大膽!」
「找死!」
葉凡身邊一眾高層頓時驚怒,紛紛怒斥出聲,連谷心月都是黛眉微挑。
「回來!」
「你瘋了?」
「把他拉回來啊!」
年輕將士的袍澤差點瘋了,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沖了上去,不過,有人比他們更快,是那個莫名其妙被殃及池魚,被年輕將士按在地上打的「底牌」大軍將士。
一把將年輕將士抱住拖了回來,「底牌」大軍將士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只是激動了些,劉宇替他向葉武皇大人請罪,劉宇為他承擔此罪。」
葉凡卻沒有看他,而是望著那個宛如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