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的祖師叫無常祖師。

    祖師是中界的一種尊稱。

    不是所有強者都能成為祖師，但所有祖師必然是驚天動地的強者。

    除此之外，祖師還要創造出道或是法。

    江辰和朱九前往無常祖師所在的無常山。

    「這麼慢的嗎？」

    實力恢復的江辰還想著痛痛快快飛馳一把，結果發現自己的速度就跟第一次飛行的時差不多。

    一日最多能飛千里。

    聽上去很快，可要知道江辰可是能在星空飛躍的人。

    不過，看到朱九和自己也是一樣，江辰也就釋懷了。

    「陰陽丹如此重要，掌握陰陽丹不就能掌控中界嗎？」江辰好奇道。

    「拜入祖師，授業結束，即可不需要陰陽丹也能在中界不受影響。」朱九回答道。

    「原來如此。」

    江辰隱約中知道自己此行目的。

    學習某位祖師的道法，平衡陰陽二氣。

    幾天幾夜過去，江辰和朱九來到無常山。

    一路飛行，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讓江辰感嘆中界遠比自己想像中要祥和。

    之前的擔心和顧慮都不存在。

    「不是所有地方都這樣，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五祖界。」

    「共有五位祖師坐鎮，沒有人敢造次，自然風平浪靜。」

    朱九告訴著他這點。

    沒多久，江辰見到無常山。

    一座巍峨的大山，山勢險峻，層巒聳翠，一座座雄峰宛如神兵刺向天空。

    山中的建築物很少，江辰覺得那無常祖師不像是在這開宗立派，更像是隱居在此。

    若大的一座山，人影都難得見到。

    還是在朱九和他落在山中，才有一個人走來。

    「九師妹？恭喜九師兄化形。」

    這人認出朱九後，激動大叫道。

    「第九個弟子，取名朱九，嗯。」江辰心說道。

    「五師兄。」

    朱九微微點頭，那樣子完全讓人想像不到以往凶戾的表現。

    「這位是？」

    「他就是祖師說過的，我的有緣人，今日帶來見見祖師。」朱九說道。

    「原來是你。」

    五師兄熱情道：「九師妹的天數本是註定，永遠充當殺戮的角色，直到命中出現一人，改變了她。」

    他的熱情讓江辰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慣例，對方看到他和朱九走近，十分生氣，再而和自己發生衝突。

    可現在，對方笑得十分陽光，加上他和藹可親的面相，讓人大生好感。

    「我並未想過那麼多，當時的情況說來複雜。」江辰說道。

    「命運自有安排。」

    五師兄對他的話並不在意，接著自我介紹。

    戚五。

    「祖師就在山中。」

    說完，他開始在前面帶路。

    走在山中，回想著一路上的平靜和戚五的熱情，江辰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放鬆。

    「這才是一個世界該有的樣子嘛。」

    欣賞著美麗的山景，江辰來到一座雄峰之上。

    他很快見到祖師，也是中界最強實力的代表。

    「來了啊。」

    無常祖師身穿寬鬆的道袍，白髮白眉，但是容貌不見蒼老。

    對於江辰的到來，他沒有一點意外，早有預料。

    「祖師。」

    朱九恭敬道。

    「前輩。」

    江辰不亢不卑，表達自己的敬意。

    祖師不在乎他的稱呼。

    上下打量著江辰，眼中不時閃過精光，把他里里外外看透。

    「在中界，陰陽二氣在你體內形成平衡。不管將來時到陽界還是陰界，平衡都會失控，傾向於一方。」

    「還請前輩出手相助。」江辰說道。

    「待在中界。」無常祖師簡單的說出四個字。

    「再過一千年，宇宙繼續運轉，陰陽兩界錯開，中界成為完整而又獨立的世界。」

    無常祖師說道：「你體內出現的狀況，不是你的問題，是陽界的問題。」

    江辰愣住了，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

    仔細想著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相比陰陽兩界，中界堪稱完美。

    他在這完美的世界中，自身不會出現狀況，也更驗證對方說的，錯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世界。

    「陰陽兩界隔著一個中界，為何一定要互相侵略？」

    江辰沒有答應，反而問起心中的困惑。

    無常祖師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看似無關緊要，但其實和江辰自身的處境息息相關。

    如果江辰答應留下來，不是找到解決的辦法，而是找到逃避的方法。

    「難怪你能成為朱九的貴人。」

    「可惜，你要做的，我教不了你。」

    聞言，江辰心裡一沉，問道：「誰能教我。」

    「據我所知，中界無人能教。」無常祖師說道。

    「那我就以天地為師！」江辰說道。

    無常祖師微微點頭，神色沒有太大變化。

    兩個人明明進行著信息量極大的對話，可說話語氣就像是聊著家常。

    隨後，無常祖師給他一百枚陰陽丹，允許他留在無常山。

    「多謝。」

    江辰很感激，雖然無常祖師沒有指引出一條大道，但卻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看著江辰離開的背影，無常祖師默默道：「若是找尋到自己的道與法，所有祖師都得以你為尊。」

    嗯？

    忽然，無常祖師察覺到什麼，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

    無常山外，出現一位魔神的身影，正在往山中張望。

    「這裡不歡迎邪祟。」

    無常祖師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