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晉暘總是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周而復始,來來回/回的做著一個奇怪的夢,而夢境是朦朧的,更加迷離遙遠,他永遠摸不到夢境的真/實……
那個地方非常昏暗,四周透露著寒氣,好像是一個不見天日的地窖,但卻是露天的地方,天地連為一體,昏灰色到處茫茫然一片。
一眼巨大的泉水流淌在昏黃之間,不知道流向何處,泉水是黃/色的,但是異常清澈。
泉水旁邊竟然是人聲鼎沸的曲水流觴,成群的人坐在泉水旁邊喜喜歡笑,幾個穿著輕紗的舞/女翩然起舞,他們中間,眾星捧月圍著一隻黑色的豹子。
那隻黑色的豹子身材健碩,透露/出一種矯健的氣息,渾身充滿了肌肉合理的的美,線條流暢纖長,好像一尊鬼斧神工的雕塑。
黑色的豹子安然的趴在人群之中,旁邊歡笑著,那隻豹子看起來卻有些索然無味,幽綠色的眼睛似睜似閉,渾身透露/出一種懶散。
端木晉暘每當看到這個場面,已經無數次知道自己該出現了,而自己出現的場景,卻非常詭異離奇。
一些奇形怪狀,牛頭馬面的人,好像一個個惡/鬼,張牙舞爪,手執利器,押/解著端木晉暘一步步往前走,端木晉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他手上腳上甚至是腰上都纏繞著沉重的鐵鏈,每走一步,他都能聽到「喀啦……喀啦……」的鎖鏈聲。
黑色的豹子在他走過來的瞬間,抬起了頭來,睜開了幽綠色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了一絲玩味。
就在這個時候,黑色的豹子突然變成了人形,他從一頭豹子,慢慢變成了人的軀體,他赤/裸/著身/體,袒露無疑,卻異常坦然,纖長的四肢,精瘦的腰/肢,白/皙瑩潤的皮膚,一頭長髮從肩上披散下來,幽綠色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他……
每當這個時候,在一旁歡笑的眾人就全都伏低了腦袋,不敢去看那個黑豹變成的男人,嘈雜的四周仿佛一下變成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視。
端木晉暘極力的去看那個從黑豹變成男人的人,但是他永遠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明明覺得分外熟悉,明明覺得那個人的眉眼都刻畫在自己心底深處,但是他永遠也看不清楚。
那個人慢慢的走過來,似乎在跟他說什麼,而端木晉暘這個時候就會醒過來。
但是事情卻有了其他的發展,那日端木晉暘在自家門口見過了張九,張九是老管家請過來的天師,但看起來並不怎麼專/業。
端木晉暘還以為張九的出現,只是一場過戲,然而事情卻偏離他的認為。
那天晚上端木晉暘又做了這個奇怪的夢,夢境還是一模一樣,而那隻黑豹變成了男人,他慢慢的走過來,輕輕伸手拖住了端木晉暘手腕上的鐐/銬,就在這個時候,端木晉暘猛然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長相。
他長相非常精緻,眉眼柔和,透露/出一種美艷的精緻,眼睛稍稍翹/起,又透露/出一種王者的威嚴,嘴唇抿起來正在微笑,嘴角也翹/起來。
竟然是那個天師?!
叫張九的天師……
雖然那時候張九帶著厚厚的眼鏡,頭髮也很邋遢,但是長相真是一模一樣。
眼前長相精緻的男人伸手撩了撩他的鐐/銬,細長白/皙的手指順著端木晉暘的手腕往上滑,滑過他的胸口,踮起腳來,輕輕/撫/摸/著端木晉暘的耳後,一雙綠色的眼睛眯起來,他的聲音異常的清亮,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柔/軟。
男人笑著說:「想不想/做我的式神?」
端木晉暘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似乎有些走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笑著說:「那可惜了,我本身還算中意你……帶他下去吧。」
端木晉暘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思維非常混亂,夢境突然改變了,是他之前從沒夢見過的,變成了無邊的牢/獄,黑鐵的牢/籠,到處都是鎖鏈,他被綁在裡面。
那個和張九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酆泉獄,還住的慣嗎?」
端木晉暘似乎感覺到自己在冷笑,說:「沒人關的住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那個男人笑著說:「如何後悔?就算我現在解/開/鎖鏈,你也不是本座的對手。」
端木晉暘每次做這種怪夢,夢境都會推進一些,後來
第 21 章 克的重量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