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六點半，韓信來到趙琳姍房間門前，推開房門。

    「珊珊，要跟我去晨跑嗎？」韓信敲了敲門問。

    趙琳姍在床上一動不動，但就在韓信準備再問一遍時，她一個激靈坐起身，眼神朦朧的盯著他問：「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珊珊啊。」韓信不解的問，「以前你是我哥們，我當然叫你外號了。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了，我叫你珊珊也沒什麼不對吧？」

    「嘿嘿嘿……」趙琳姍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忍不住傻笑起來，「好，我跟你去晨跑。」

    跑了半個小時，韓信就跟趙琳姍買了早餐然後回到了家裡。

    「還可以嘛，跑半個小時大氣都不喘。」韓信把筷子遞給了趙琳姍。

    「都跟你說我大學時隨便跑全馬了。」趙琳姍得意的笑道，「高中時還更輕鬆呢。」

    「會不會是因為多了一對E？」韓信瞟了一眼她的胸前問。

    「我高中時已經有D了！」趙琳姍白了他一眼，「是因為大學後寫小說，運動就少了。」

    韓信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明天下午跟我去健身房運動一下吧？」

    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低頭看了看，居然是凌子興的電話。

    「喂，凌警官，怎麼了？」接通電話後，韓信好奇的問。

    「給你匯報一下後續結果，仇萬輝一審被判了無期。」凌子興惆悵的說。

    「殺了五人，重傷一人，還盜竊十萬，居然無期！？最少也死緩吧？」韓信驚愕道。

    「唉，他的辯護律師說他這些年一直很後悔，在當地到處做善事，還捐了很多款。然後法官就說他真心悔過，還給了家屬巨額賠償，就……」凌子興也很無奈。

    「他二十年都沒跟石家人道歉，還威脅倖存者，能叫悔過？」韓信有點來氣。

    「還不止呢。」凌子興在那邊焦躁的說，「他對一審結果不服，提起了上訴，說自己是被警方誘供了，要做無罪辯護。」

    「但是有人證啊。」韓信挑了挑眉頭，「石正武已經供述了，和他自己的供述對得上。」

    「他反過來指證那個滅門案是石正武做的，他就是害怕石正武滅口才逃亡的。」凌子興苦惱的說，「肯定是他的律師教他這麼做的……」

    韓信挑了挑眉頭，追問道：「他派律師找他父母了嗎？」

    「去過，據說是給了他父母一筆錢。」凌子興回道。

    「那個律師後來去了仇萬輝祖墳所在的陵園嗎？」韓信又問。

    「沒有，為什麼？」凌子興有些不解。

    「有意思……」韓信饒有興趣的笑了，「這說明他不相信自己的律師，當然這也很正常，像他這樣的人除了自己誰都不信。可是他又急著翻案，即便是判了無期都沒法讓他安心，為什麼？因為他犯罪的證據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什麼？」凌子興在那邊似乎有點沒聽清。

    「叔，這事好辦，聽我說。」韓信叮囑道，「您去跟他父母問一下他家裡的祖墳在哪，然後去打開他們家祖輩的骨灰盒，證據一定就在裡面。」

    「為什麼？」凌子興不解的問。

    「他這麼著急給自己翻供，顯然是因為那個證據還在啊。」韓信開始了推理，「石正武其實很好解決，讓律師去給他塞點錢他自然就翻供了。但仇萬輝沒有這麼做，為什麼？因為他不信任自己的律師，那就更不會讓律師去幫他銷毀證據了。」

    「所以，如果還有證據，那一定就在他爺爺奶奶的骨灰盒裡……」凌子興終於明白了，「我這就派人去搜索！也希望下個律師能給點力吧，現在正在準備二審。好像說是請了個D站的UP主，本職是律師。叫什麼張三來著？過來指點原告方律師打官司。」

    當時韓信就安心了：「那您可以放心了。有那位在，別說仇萬輝了，法官都能給他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