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又問了一句：「老祖，那你覺得黃泉至尊的話，可信嗎？」

    龍族老祖思忖了一番之後，才道：「如果就總體上而言的話，那可能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令人琢磨不透吧。」

    「畢竟我對他黃泉至尊也並不熟悉，對九幽黃泉的情況，也更是不了解。」

    「所以，也不好做出判斷。」

    「不過來說，那個叫石三海棠的姑娘，應該是轉世之人吧。」

    「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修煉到半神境中期的層次呢？」

    秦炎點了點頭。

    是吧。

    他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所以其實也基本上相信了石三海棠的確就是轉世之人。

    應該是真如黃泉至尊說的那般吧，石三海棠是他的弟子孟婆轉世輪迴之人。

    而孟婆本身的天資並不在蒼昊之下，只不過因為九幽黃泉一直隱世獨立，所以不被世人所知罷了。

    「老祖，那您老到底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恢復今生的記憶呢？」秦炎又問了一句。

    龍族老祖並沒有直接回答秦炎的問題，而是一臉正色地看著秦炎：「那你考慮清楚了嗎？」

    嗯？

    聽老祖如此一問，秦炎不禁微一愣。

    看了看老祖之後，才道：「老祖此話何意？」

    龍族老祖再道：「我們先做個假設，如果情況真的如黃泉至尊說的那般。」

    「那她的確大概率是自願喝下孟婆湯，選擇忘記你，好一心修行的，好去證道成神。」

    「如果你真的要強行地替她恢復記憶，那她一定會喜歡嗎？」

    「如果她恢復記憶之後，還不肯跟你走呢？那你要怎麼辦？」

    「你是選擇放棄，還是要強行將她帶走？」

    「又或者說，她既願意跟你走，但又不想違背師尊的意願，那你不是害她陷入兩難的境地嗎？」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她真的恢復了記憶，那再喝孟婆湯的話，會將她所有的記憶全部抹除。」

    「所以，恢復記憶容易，若是她依然還是選擇不需要今生的記憶，那就沒有可能了。」

    「所以，你要想清楚，你做的這個選擇到底是不是她要的，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什麼？

    竟然會這樣？

    恢復之後，便不能再斬斷了？

    再斬斷，就要連同其他的記憶全部斬斷？

    這是怎麼回事呢？

    龍族老祖解釋過後，秦炎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孟婆湯的作用是抹除一生的記憶。

    石三海棠喝下孟婆湯，正好抹除屬於石三海棠一生的記憶。

    所以，石三海棠現在完完全全就屬於孟婆了。

    就算現在她恢復了石三海棠的記憶，那也依然是屬於孟婆的一生。

    所以，若是再次喝下孟婆湯的話，那斬斷的就是孟婆的一切記憶。

    若是連孟婆的記憶都全斬斷了的話，那瞬間就會讓石三海棠變成一片空白。

    那可就是連誰都不認識了。

    如此的情況，也是秦炎沒有想到的。

    這麼說，黃泉至尊不肯恢復石三海棠的記憶，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

    所以，他想要收自己為弟子，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事情，真的只是如此嗎？

    秦炎隱約總是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才是的。

    但一時間，也讓秦炎不禁沉默了下來。

    是啊！

    他不能夠太自私了，不能夠去替石三海棠做選擇。

    如果真的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那自己應該尊重她才是的。

    或許，她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之後，只想一心修行，去證道成神？

    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這麼做？

    一時間，秦炎都有些迷茫了起來。

    自己這樣，到底是對是錯呢？

    但——

    「不對！」

    秦炎忽然搖了搖頭，道：「如黃泉至尊所說，孟婆是可與他蒼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