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去嘴角的笑意緩緩道來，「鳳嵐邊境的抵抗很牢固，妖靈王很快就會親自前去鳳嵐邊境，它想要擒住或者殺死朱雀，此次必定會將自己所有的護法都帶上，妖界可能只留下一個護法，或者一個都不留……」

    「難道你想……」祈嵐猜到我要做什麼，有些驚異地蹙緊眉頭，「這太危險了。」

    「我知道。」我淡淡回答，「我要做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事是在妖靈王親臨鳳嵐邊境的時候，封鎖妖界信息，解決妖界匯集的乾坤之氣，搗毀妖界。」

    「不行，太勉強了。」白葉霖不由得出聲阻止道。

    我沒有管他，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是，我要裝成妖靈王，親臨鳳嵐邊境，代替它攻打鳳嵐國，並在鳳嵐邊境設下一個陣法，時機一成熟，我布下的陣法就會掃向所有妖魔，至少可以讓它們重傷，並在陣法後設下籠罩鳳嵐的暮光結界。」

    「這，真的不行！太勉強了！而且時間也太短了吧！」言幕紫也忍不住出聲阻止，「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強的靈力？同時搗毀妖界，還破除妖魔大軍？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妖靈王呢？你要怎麼引開妖靈王？」

    我繼續解釋道，「我自然沒有那麼多靈力，可是我又不是一個人，搗毀妖界的事，我要交給青龍，白虎和玄武和各國祭司來做，我已經跟四方神他們、各國祭司私下商榷過了，我讓歆雪把他們以及一些驅魔師全部轉移到妖界，趁著妖界戒備鬆散的時刻潛入妖界，搗毀妖界。」

    我頓了頓，看向祈嵐，認真地說道：「至於引開妖靈王的事，我要交給你來做。」

    「我知道。」他已經明白我所要做的事，「的確只能由我來引開它，重要的一點是，它會毫不懷疑地相信我。並且不會傷我。我可以拖延許多時間。」

    「嗯，沒錯，無論如何，你要想出一個能夠拖延住它的理由。並且一定要拖住它，辦法你要自己想。你需要幫我拖住它三天，這三天內，絕對不要讓它發現我做的事，也不要讓它發覺任何破綻。」我思忖著。緩緩道來。

    「太冒險了……」莫凌雪蹙緊柳眉，「你覺得這計劃能成功嗎？」

    我微微一笑看向她，「這計劃……不是千年前的重複，不是歆雪想的，也不是妖靈王設想中的我想的。」

    「什麼意思？」大家不明白地面面相覷。

    我笑得不懷好意，「妖靈王它，是完全按照千年前攻下人界的模式行事，它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千年前的重現，它大概是在向我挑戰。看我能否像千年前的鳳鳴一樣，力挽狂瀾，拯救人界。千年前的鳳鳴，不會想到這種方法。它了解鳳鳴，也很了解歆雪，歆雪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它也很清楚我的行事作風，在它眼中，善良溫順得幾近愚蠢的使魔，怎麼可能同它耍這麼卑鄙的伎倆呢？而且還利用到它最重視的祈嵐？」

    祈嵐若有所思地蹙緊眉頭。「也對，它不會猜到你利用我去引開它。不過，它要是知道我接近它，是為了引開它。一定會把所有的怒意都轉移到你身上。」

    「它設想中的我不會那麼做，這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歪頭一笑，「依你們對我的認識，你們認為以前的我會這麼做嗎？」

    眾人遲疑了一下。都搖了搖頭，我滿意地點頭，揚起一個冷笑，「很好，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要殺它一個措手不及。」

    赤瞳深深看了我一眼，低聲嘆道：「你變了。」

    其他人微微一怔，沉默。

    我盯著那雙血色眼眸，啞然失笑，「是啊，我變了。」

    「是誰毀了我呢？妖靈王，還是歆雪，亦或是，我自己？」

    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愫意，我眼中笑意更深，慢慢退後，「對了，除了祈嵐之外，其他人如果想幫忙，可以去跟院士請纓，搗毀妖界。不過，這一切都請你們保密，今天發生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懂了嗎？我先走了。」

    我隱去自己的氣息，撤去結界，轉過身沒有看他們的表情，回到了靈界。

    幾天一下子就過去了。

    我執筆在紙上畫著各國淪陷的領土，墨跡未乾，就聽見歆雪淡淡地在我身後說道：「妖靈王已經帶著妖魔大軍離開妖界，向鳳嵐進攻了。」

    我放下毛筆，直視前方微微揚起一個冷笑，「照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