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寵妻紀事 46.震驚
&前奴婢在東次間整理衣服,也不知道姑娘和祁王殿下說什麼的。」雲岫難得這麼吞吞吐吐一回,也不知道在顧忌什麼。
&你就從你聽見的開始說。」崔舒鈺這邊都要急得火上房了。
雲岫這才猶猶豫豫地說道:「奴婢一出來,就看見姑娘抓著祁王殿下的手不鬆開,整個人都栽在殿下懷裡了,一直說著不讓祁王殿下走來著。姑娘你都記得嗎?」
&話,我都喝醉了還能記得什麼?」崔舒鈺不耐地瞪了雲岫一眼,平時這小丫頭挺伶俐的啊,怎麼今天就這麼黏糊呢,不過,整個人都栽在陸清晏懷裡?她還真是……怎麼不丟死人呢……「你繼續說。」
&下見姑娘不肯鬆手,便那麼單手抱著姑娘哄起來,只說自己走的時間不久,一定會儘快趕回來的。」
……
那天晚上,祁王殿下一進博文閣的門臉色就不太好,只手上提著一壺酒,說是找她家姑娘辭行,沒等崔舒鈺說什麼,就自顧自地在院子中間的石桌上將酒壺撂下,隨手拿起茶水涮了茶杯,便倒了起來。
那酒也是碧綠晶瑩的,看起來十分漂亮,崔舒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按理說祁王殿下在這種情況下當是給她家姑娘一杯的,哪知道祁王殿下竟是沒理會她家姑娘熱切的目光,率先一連飲了三杯酒,這才放下酒杯,抬頭去看崔舒鈺。
雲岫就是那時候進屋去整理衣物的。因為勤於整理,東次間裡擺放不整齊得很少,雲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整理完了,結果一隻腳剛邁出博文閣的房門,就看見自家姑娘搖搖晃晃地走到祁王殿下的面前,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膽大包天地指著祁王殿下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你不許走!誰教你走的>
崔舒鈺打了一個酒嗝,搖了搖腦袋,又繼續威脅命令道:「你跟我這兒拿通行證了麼你就要下江南?嗯?你以為你是乾隆呢你?!」
雲岫一隻腳踏在門檻外,大半個身子還在博文閣里,看到她家姑娘耍了酒瘋,自然是想要心急地過去將她家姑娘帶走,免得在祁王殿下面前丟人丟大發了,哪知道剛從博文閣里竄出來,就見崔舒鈺腿腳一軟,直接朝著祁王殿下就倒過去了。祁王殿下也是反應快,一抬手剛好接住了崔舒鈺,人卻沒站穩,被崔舒鈺壓得往後直退了幾步,跌坐在身後的石凳上。
他似乎是想要將崔舒鈺扶起來站正的,可手一鬆開,小姑娘就跟麵條似的軟下去了,反覆幾次之後,祁王殿下也就放棄了,只將小姑娘抱在懷裡哄她聽話。
雲岫剛竄出博文閣的腳就默默地收回去了,這才注意到周圍竟是一個婢女都沒有,看起來是被遣散走了的,她事騎虎難下了,要想出去必然要經過院子的,可是祁王殿下和她家姑娘這副模樣,雲岫實在是沒那麼大臉面硬著頭皮出去,思來想去,竟是躲在門口做了回好信兒的人。
只見祁王殿下抱著抱著目光就溫存了,臉上的神色也越發地溫柔起來,一隻手摩挲著小姑娘梳成兩個抓髻的頭髮,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卻又輕嘆了一聲,仿佛自言自語道:「你當我想下江南見識名山大川,卻不知道我其實並不願,你說不許我走,焉知我走後,不是一樣想你的?」
本來緋紅著臉頰閉目養神依在祁王殿下懷裡的小姑娘這會兒倒是精神了,卻也沒起來,只是伸出一隻手來捏住祁王殿下的一半臉,左扯扯右扯扯,捏來揉去的好一頓蹂/躪,大眼睛迷濛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一口酒氣地嘟囔道:「可是你要走好久,你今天說想我,明天就不想了,後天就把我忘了……呃,忘了。」
&鈺……」祁王殿下聽到這話微微蹙起了眉,也不知道是無奈啊還是怎的,只加重了語氣又道:「我不會的,我會想你著的。」
酒的後勁兒已經完全發出來了,崔舒鈺本來瑩白的小臉變得粉嘟嘟的,十分可愛,大眼睛裡就像蒙了一層霧,水噠噠的惹人憐愛,撇了撇嘴,道:「我不信,除非你說一百遍!」
雲岫:節操呢……
沒想到清風朗月般的祁王殿下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開懷的事情,頓了頓,還真的就開始一遍一遍地重複起來了——「我會想你的」、「我會想你的」……
雲岫也沒數多少遍,實際上她已經驚呆了,她只知道最後就連掛在檐下的鸚鵡都學會了,扯著嗓子學舌道:「想你,想你!」
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