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骨,總裁的心尖前妻 第434想念,在空無一人的房間
也是為此,也是為著以後留一條後路,林靈慧才保住了這條命,只可惜梁冰實在太蠢,若非如此,今日還不定誰死誰活。
「就算養父有待你不好之處,可是終究恩情大過仇恨,梁自庸,你這般蛇蠍心腸,如今落得今日這樣下場,該是你罪有應得!洽」
林漠想到養父的血海深仇,握著手槍的手就快要失控,可他有太多的不解,需要解開,一時之間,還要留著梁自庸這條命。
「罪有應得又如何,我梁自庸這一生,就求一個自己活的痛快,殺了林潮生,我心裡痛快,要他絕了後,我心裡更是痛快,憑什麼他這一輩子想什麼有什麼,可我渴望的,卻到死都無法擁有?我就是要他死,要他眼睜睜看著他這個家徹底的破了!」
梁自庸說到最後,已是面目猙獰,幾欲癲狂,林漠握著槍的手忽然收緊,他咬了牙關,抬手一槍正打在他左肩上,消音手槍發出沉沉一聲悶響,梁自庸整個人慘叫一聲,纏滿繃帶的身子卻是劇烈抽搐起來,林漠不待他再開口,烏黑槍口對準他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再一次重重扣動扳機……
林漠木然的一下一下扣動扳機,梁自庸早已不再動彈,那纏滿繃帶的身軀猶如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肉,直到手槍里子彈耗盡,他方才停下來鈐。
懸在心頭快十三年的一塊大石,到了此刻,方才真的塵埃落定。
他隨手將那槍丟在地上,轉身向外走,推開門,正對上聞訊而來的梁自庸手下,林漠眼都不眨,不知手上怎樣一動,掌心中卻已經多了一隻匕首。
那人恍若看到了惡鬼,怔怔向後退去,林漠卻是手起刀落,鋒利的匕首在那人頸間劃出一到血線,熱血濺了他一身一臉,他卻根本不理會,將那匕首順手丟在地上,唇角噙了一抹冷笑,轉身往樓梯方向走去。
藏在走廊拐角處的小護士嚇的瑟瑟顫抖,她是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間方才逃過一劫,卻沒想到,正看到林漠殺人這一幕,當時就怕的全身顫抖,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昏厥了過去。
林漠下得樓來,林叔早已急的一頭大汗,這可比他預想的時間慢了太多,雖然梁自庸的手下被他帶人控制了,可醫院卻也被驚動,若是看到少爺的臉……
待又看到他這一身一臉的血,更是駭的幾乎魂飛魄散,還以為是林漠受了傷,未曾開口,腿卻先軟了:「三少……」
「我無事,走吧。」
林漠看了林叔一眼,臉上神色這才稍稍鬆緩了一些,待到上了車,車子開出醫院,林漠方才靠在車座上沉沉吁出一口氣來。
「三少,老爺子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林叔心底無限感慨,一句話說出口,淚卻已經縱橫。
林漠卻只是閉著眼,許久,林叔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不料他的聲音此時方才緩緩響起:「林叔,你還記得嗎?我十歲的時候,養父帶我出去玩,回來的路上我困了,養父就背著我走……」
「記得,怎麼不記得呢?老爺子待您真的比親生的還要好……」
林漠緩緩笑了,睜開眼,眸子裡一片璀璨:「林叔,過了今日,我就算死了,也有臉去見養父了。」
「三少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了……」
梁自庸一死,那個龐大的梁氏帝國沒有了領頭人,總歸要亂起來,他那個私生子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又能成什麼氣候?
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那一夜,林漠沒有回去林宅,他去了程靈徽最後住過的那一套公寓。
打開門的時候,他不期然的有了幻想,也許她正如從前那樣,或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或是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
到後來,她幾乎不再和他說話,可這房子裡有她這個人在,就不顯得寂寞。
「靈徽……我回來了。」
推開門,他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可空氣都是冷的,回應他的,也只有這一室的安靜。
房子一年多未曾住人,落滿了灰塵,林漠在玄關那裡站了一會兒,方才抬步走進去。
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濕了,已經污穢,乾脆就在布滿灰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林漠點了一支煙,房間裡未曾開燈,只有他唇間的星火時明時暗。
煙燃盡的時候,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