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爺別擋道! 233:不解風情,無能為力
傅悅慢慢的擦拭著染血的匕首,好一會兒都沒聽到馮蘊書說話,扭頭看去,便撞上了馮蘊書憐愛心疼的眼神,她怔忪一瞬,而後哭苦笑道:「大嫂不要這樣看著我啊,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覺得自己……已經面目非了!」
馮蘊書柔柔一笑:「怎麼會?臻兒依舊是臻兒,只是長大了!」
可不管如何,有些東西,是生來就伴著血液而存在,刻進了骨子裡的,是世事如何變都不會變的!
傅悅怔怔的看著手上已經擦洗乾淨的匕首,久久沒有說話。筆神閣 bishenge.com
長大麼?
應該是吧。
可是,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活得像個孩子,承歡膝下永世無憂。
楚胤原也只是去謝家見見謝國公,果然沒多久就回來了,一回來,便知道了方柔來過,小鬧了一場,傅悅切了方敘一根指頭把她打發了。
直到此事後,楚胤好一會不曾說話,只看著傅悅,神色頗為奇怪。
傅悅給他檢查身上的傷可有裂開,見他這般神色,挑了挑眉問他:「怎麼?我做的不妥?」
楚胤一本正經的道:「你也太胡鬧了,這種事情何必自己動手?何況,既然那個女人敢上門鬧,送她根手指頂什麼用?應該讓侍衛砍了一條手臂送去!」
楚胤有多憎惡方敘怕是他自己都說不清,若非傅悅說方敘交給她處理,楚胤就算不直接殺了他,也絕對早就上百種酷刑過一遍,讓他後悔來這個世上做一遭人!
傅悅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歪著頭想了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自己動手比較解氣啊,何況,他如今都半死不活了,斷一根手指尚且不足致命,若是砍了一隻手,怕是他活不了幾日了,那多沒意思?我現在可不想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不讓他受盡折磨,我這一年來受的苦跟誰討去?」
楚胤點了點頭,溫聲道:「有道理,雖然不足以抵消你所受的萬分之一,可輕易的死了太便宜他了,你若是覺得開心,怎麼做都好,只是上刑折磨也好,剝皮抽筋也罷,這種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做就好,別髒了自己的手,他還不配你親自動手!」
傅悅思索一瞬,倒也沒有異議:「行,都聽你的!」
這時,她也大致檢查完了楚胤的傷勢,舒了口氣緊接著道:「還好傷口並未裂開,不過得注意著了,你也真是的,身上有傷還往外跑,有什麼事非得急著今日去商議啊?」
楚胤無奈道:「一點皮外傷而已,撓痒痒似的,我都無甚感覺,是你小大做了!」
方敘自小習武,武功很高,身邊又有人保護,要活捉可不容易,若非有燕不歸一起,他怕是就算能活捉了方敘,自己也得重傷,如今這樣的小傷,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傅悅理直氣壯的反駁:「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覺得是小傷不疼,可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啊,你想想看啊,以前我受傷,就破點皮都不流血,你也得繃著臉半天不吭聲,那心疼的模樣好似是你自己傷重不治了一般,這都是一個道理好不好?」
楚胤一聽,忽然抬眸看著她,一臉古怪。
傅悅皺著眉頭納悶的問:「怎麼了?我說錯了?」
楚胤眼中都似乎帶了幾分愉悅的笑意,饒有意味的問:「臻兒,你剛才說……傷在我身痛在你心?」
傅悅很認真的點頭:「對啊,你不覺得疼我還覺得疼呢!」
楚胤聞言,就這麼笑了。
傅悅見他笑了,還笑得這般歡喜,好似撿到寶一般,有些不高興了:「你笑什麼?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說呢!」
楚胤面上洋溢的笑容愈發炫目,悠悠道:「臻兒終於知道心疼為夫了,為夫甚為開心,豈能不笑!」
傅悅:「……」
她無語的憋了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反問:「夫君的話似是在說,我以前不曉得心疼你?」
楚胤:「……」
這個不解風情的傻丫頭!
挺聰明的姑娘,什麼事都是還沒點呢就通透無比了,怎麼就總是在這點事兒上遲鈍呢?
跟她調情呢,她跟你一本正經!
你跟她一本正經,她卻無形磨人!
真是……
楚胤有些心累!
傅悅較勁了:「楚胤,你說清楚了,我以前難道鐵石心腸美心疼過你?」
楚胤:「……」
頭疼!
……
方柔本就身體不大好,眼下先是憂心焦慮擔驚受怕的,之後又受了刺激,剛出了楚王府就昏迷在馬車上了,回到行宮後,昏睡了大半天,晚上才醒過來,一直在做噩夢,最後還是被噩夢嚇醒的。
醒來的時候,司徒奕就坐在床榻邊守著她。
見她醒來,司徒奕正要出言關懷,可還未開口,方柔已經如驚弓之鳥一般坐起身,拉著他急吼吼的道:「阿奕,你快……快去救阿敘!」
司徒奕面色微動,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溫聲道:「柔兒,你剛醒來,大夫說你本就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