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醫品夫人 第三百六十九章拷問
臘月的天氣很冷,可是司徒家族這一個據點的小院裡,不少人卻在一直不停的冒汗。
汗是冷汗,嚇的。
梁家護衛大多出身於軍旅,個個都有戰場上幾乎死過一次甚至幾次的經歷,這種百戰餘生的精銳本身便散發著一種殺氣。
再配上明晃晃的利刃,整個屋子裡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肅殺之感。
這種感覺,遠不是久居京都、現在已經墮落了的司徒家族能夠比擬的,常年被腐敗的生活掏空了身子,更掏空了精神。梁家護衛只是站在這裡,形成的威壓就讓這些司徒家族之人覺得倍感壓力。
這據點的頭目名叫司徒愉悅,天生一副笑模樣,也算是人如其名。
徐若瑾面沉如水,對著司徒愉悅淡淡地道:「你便是此處的管事之人?」
司徒愉悅枉自長了一張笑臉,這一會兒卻實在是笑不出來。
脖子上的刀鋒冰涼入骨,他的冷汗比其他人冒的都歡實,一時間竟是傻傻地在這裡說不出話來。
旁邊順哥兒微微皺眉,喝道:「耳朵聾了嗎?郡主在問你話,好好回答!」
「啊……嗯……?」
司徒愉悅完全一副茫然的樣子,剛剛他已經被嚇傻了,徐若瑾問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可又不敢再問一遍!
惶然之間,忽然福至心靈,司徒愉悅也不管身上被繩索綁住,一個頭磕在了地上,高聲叫道:
「小的司徒愉悅給郡主請安了,郡主千福金安,榮華昌盛!」
這一下頭磕在地上,倒是砰然有聲,只是他身上被綁,卻是以頭杵地,哼哼唧唧的半天起不來。<>
徐若瑾滿眼鄙夷的撇了撇嘴。
要說這等阿諛之人,靈閣門口那些偷雞摸狗、渾水流油的要多少有多少,但這可是司徒家族的人,就這麼沒點兒骨氣?
還守護皇陵、還看守皇宮禁地?
難怪他們能被四個七離餘孽殺得血流成河,都是這副軟骨頭,還守衛什麼?簡直就是笑話!
其餘被俘的司徒家族之人盡把眼光瞄向司徒愉悅,徐若瑾估量他是這裡的掌事之人,當即問道:
「你們司徒家族既是給我遞信,說什麼欲知深宮內院的消息,只看我出不出得起價錢,如今我來了,價錢自然是出得起,你們又能提供什麼深宮內院之中的消息呢?」
對於朝霞公主,徐若瑾心中實在是存了太多的疑惑。
司徒家族找上門來遞信開價錢,對自己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只是卻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一個牌局,需要打牌的人手中牌面大小相差不多,這牌局才能打得起來,徐若瑾對於朝霞公主實在所知太少,這便需要讓司徒家知道他們無法掌控一切,才有了端據點掏暗窩的舉動。
只是那司徒愉悅哭喪著臉道:「回郡主的話,小的這個院子只是最下層的暗點,那信都是上面要我們送的。裡面寫的是什麼內容,小的也是剛剛從郡主處才知道,其他一概不知啊!」
徐若瑾微一皺眉,質疑道:「你們只是個最下層的暗點?」
司徒愉悅道:「真的只是最下層的暗點,司徒家族門規極其嚴厲,不該我們知道的,我們便是想知道都沒法子……」
徐若瑾柳眉倒豎,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這司徒愉悅的話,冷聲叱道:「居然敢騙本郡主,來人,拉下去嚴刑拷問!」
司徒家族門規極嚴?
一個連曹嬤嬤都能收買渠道向宮裡遞送消息的家族,一個只需幾個七離國餘孽就能連傷十數人差點毀了大魏皇家祠堂的家族,再看看眼前這些松松垮垮的蝦兵蟹將,這種家族會門規極嚴嗎?
顯然不會!就算門規極嚴也會形同虛設。<>
拿這些言語來搪塞自己?徐若瑾只一句話就判斷出了司徒愉悅的謊言。
更何況徐若瑾雖然不知對方底細,但絕對有把握的一件事情是,自己無論在任何一方勢力眼裡分量是極重的,她根本不信,和自己相關的任務會交給一個最下層的據點來做。
這是一種自信,不光是在自己心裡,也在對手面前。
徐若瑾吩咐,一旁自有梁家護衛上來把司徒愉悅拽走。
司徒愉悅沒想到郡主居然二話不問,直接判斷自己在說謊?大聲慘呼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