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女醫妃 685入宮
四周寂靜無聲,那些南涼人一個個都顫抖如風雨中的野草。
李得廣等人一個個都面目森冷,沒有一點心軟。
自古以來,皆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倘若南涼打下了南疆,那就是他們南疆的百姓為南涼所欺,所辱,所殺。
一片寂靜中,忽然一陣嘹亮的鷹啼聲響起,眾人皆是下意識地循聲往去,只見一頭健壯的雄鷹展翅往空中飛去,勢如破竹地直衝雲霄,一時把眾人都震懾原地……
蕭奕唇角一勾,笑得意氣風發,朗聲又道:「本世子再問一次,你們服不服?!」
四周仍是一片死寂,跟著,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踉蹌地跪在了黑白相間的蟲海中。仿佛會傳染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地都屈膝跪了下去,把他們的額頭磕在蟲屍上。
看著這些南涼人一個個地屈膝跪地,那些幽騎營的將士也是心潮澎湃,世子爺不愧是世子爺,一出手,便是一鳴驚人。
所有的將士都目光灼灼地望著蕭奕,心裡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說,只要有世子爺在,他們南疆軍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仍舊坐在椅子上的南宮玥抬眼看著幾尺外的蕭奕,看著他俊美得不可思議的側顏,幾乎不捨得眨眼。
她的阿奕如同曜日般耀眼!
她,何其幸也!
「阿玥。」蕭奕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笑容滿面地朝她看來,對著她伸出了手……
南宮玥抬起右腕,搭上了蕭奕的大掌,順勢站起身來,兩人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攜手走下了木台。
他們所經之處,匍匐在地的那些南涼人自動自發地膝行著向兩邊退開,讓出一條路。
李得廣等近百名幽騎營將士則緊緊跟隨在兩位主子身後,一個個都是面目嚴肅,不苟言笑,那渾身釋放出的銳氣讓那些南涼人都渾身顫抖不已,身子匍匐得更低了。
四周幾乎連呼吸的聲音也聽不到,唯有蕭奕、南宮玥一行人踩在那無數蟲屍上的聲音。
咔擦,咔擦,咔擦……
仿佛魔咒一般迴蕩在所有南涼人的耳邊。
蕭奕和南宮玥毫不回頭地離去了,留下陸平遙以及剩餘的幽騎營將士處理善後。
李得廣領著蕭奕和南宮玥一路往城中的都總管府去了,一直到了府中的正廳里。
「查得如何了?」蕭奕一邊大馬金刀地在上首的高背椅上坐下,一邊單刀直入地對著李得廣問道,而南宮玥則隨意地坐在了下首。
蕭奕問得沒頭沒尾,可是站在堂中的李得廣當然知道世子爺在問什麼。
此事事關重大,他下意識地看了南宮玥一眼,想著既然世子爺沒讓世子妃迴避,便一五一十地抱拳回道:「回世子爺,莫德勒如今正躲在泙湖城中。」
李得廣所說的這個莫德勒乃是前南涼王室的嫡長孫,現今才五歲,在去年年底烏藜城被破前,他被南涼王的心腹悄悄送出了城。現在,那些南涼餘孽不死心,暗自立了那年幼的莫德勒為南涼新王,頗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味。
官語白自打數月前抵達南涼後,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南涼民生和收服民心上,而另一部分則是要想辦法剪除這幫南涼餘孽,讓這點殘餘的火苗還未燃起就掐滅於伊始。
對於這些,蕭奕自然是知道的,因而也料想到,官語白會把幽騎營派來此地,應當是有所意圖的。
果然,就聽李得廣有條不紊地稟報道:「那個虔思教的阿力曼穆禪素來受南涼王室供奉,南涼亡國後,他先是留在虔思廟裡靜修,後又雲遊傳道,與世無爭。然而,末將這次到了泙湖城後,卻發現他在肆意散布蟲災即將降臨,顯然是試圖利用蟲災,在泙湖城挑起民亂。末將和陸廣遙奉安逸侯之命按兵不動,暗中探查,確認是南涼餘孽在背後主使。甚至,為了在蟲災後振臂高呼,挑起民憤,莫德勒也暗藏在了泙湖城的虔思廟裡。」
蕭奕一手撐在一旁的案几上,閒適地托著臉頰問:「那安逸侯的意思是?」
李得廣恭敬地回答道:「侯爺吩咐末將欲擒故縱。」
「那就照安逸侯的意思行事便是。」蕭奕隨口道,仿佛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世子爺。」李得廣抱拳領命,迅速地退下了。
這一日,繼市集廣場的蟲災降臨後,又一波風暴襲擊了泙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