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女醫妃 587潛伏
伊卡邏大帥?!
安逸侯官語白竟然對著包校尉問候起南涼主帥伊卡邏,還口口聲聲地用上了「貴國」兩個字,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說游弋營的包校尉是南涼的奸細!
一時間,四周靜了一靜,之後,眾小將幾乎炸開了鍋,交頭接耳,短暫的震驚後眾人都是驚疑不定。
包校尉也再一次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他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全身僵硬如石雕般,很快就憤然地對著官語白道:「你血口噴人!」
說著,包校尉雙手抱拳,義正言辭地向著眾人說道:「蘇大人,鄭大人,李大人,俞大人,還有各位,可千萬別相信這安逸侯的信口雌黃啊。末將怎麼會是南涼奸細?!末將只是把傅校尉所言如實告之大家而已!」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恍然大悟地對著官語白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侯爺你和傅校尉算計好的!箭矢被劫,侯爺你難逃罪責,就聯合傅校尉誣陷於我,想讓我頂罪!」
包校尉所言甚為有理,四周的眾人騷動得更厲害了,俞興銳緊接著接口道:「侯爺,話不可以亂說,您空口無憑就冤枉包校尉為奸細,不怕寒了我南疆將士的心嗎?」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附和,他們和包校尉多年的同僚,甚至有人已經和他相識近十年,包校尉是何人品他們都是清清楚楚的。
官語白淡淡地問了一句:「俞騎都尉,敢問你為何會來此?」
俞興銳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是為了公義。」
官語白微微一笑,提點道:「是公義,還是有人說本侯別有居心,難堪大任呢?」
俞興銳還沒想明白,他身旁的司明樺卻是靈光一閃,剎那間,整個人仿佛被澆了一桶涼水一般,冷靜了下來。
他仔細回想起今日包校尉來找他們時說的那番話,不由心中一動,忽然感覺到對方當時的每一句話都意味深長,雖然他們會來此找安逸侯抗議乃是俞興銳所提議,卻是在包校尉的句句誘導下才一步步地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包校尉他真的是在抱怨嗎?還是在挑唆?
司明樺半眯眼眸,心有千頭萬緒,拉了拉身旁俞興銳的袖子,俞興銳一臉疑惑地看向了他,眼中怒意不減,很顯然他還毫無所覺。
司明樺給了俞興銳一個安撫的眼神,定了定思緒,正想問安逸侯有沒有證據時,卻見對方不疾不徐地說道:「包校尉,本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大裕將士。」
官語白定定地看著包校尉,那氣定神閒的姿態與包校尉暴跳如雷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安逸侯的意思是,他有證據?!司明樺不由得和俞興銳面面相覷。
停頓了一下後,官語白就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八日前,世子截獲了一隻從雁定城飛出來的灰色信鴿,那信鴿的翅膀上有一小塊圓形白斑,包校尉可認得?」
包校尉心裡咯噔一下,瞳孔微微一縮,但還是力圖鎮定,「末將不明白侯爺是什麼意思!」
「世子從信鴿的身上發現了一封潛伏在軍中多年的奸細寫給南涼主帥伊卡邏的密信……包校尉想不想知道信中的內容?」不等他回答,官語白就緩緩道來,語氣毫無起伏,「……稟大帥,南疆軍自服用過駱越城送來的藥丸後,水土不服的反應有所減輕,吾尚不知第三批藥何時會到……」
四周眾人都是默不作聲,官語白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而包校尉的臉色快崩不住了,黝黑的臉龐隱隱泛白。
司明樺一直在關注著包校尉,哪裡還看不出他的不對勁,心沉了下去。也就是說,包校尉此人真的有蹊蹺!
官語白拂了拂衣袖,似笑非笑地看著包校尉,語鋒一轉:「由世子做主,當日就放走了這隻信鴿……果然,很快,貴國主帥伊卡邏給『你』的指示就來了,在信中,他命『你』誇大游弋營中水土不服的情況,並催促駱越城那邊趕緊送藥過來……」
這一次,包校尉的心裡再無僥倖,他的額角涔涔地滲出了冷汗,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在迴蕩……
官語白是真得知道了!
那麼,自己這些日子來豈不是一直都在對方的監視下……
那麼,自己偶然得知有一批重要的物資要送來雁定城的事,也是早有安排的?
那麼,傅雲鶴他們其實是故意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