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虛夢 第一百六十四章 雜事(二)
測試廣告1一來,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二來,往日居於深閨中的小娘子們這幾天都會出來活動一下。一筆閣 m.yibige.com他們,雖然不能太過接近,但遠遠地,也可看到各小娘子的風采。對於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來說,終究是一件幸福之事。
嚴府的小郎君除了嚴鶴鳴,其餘之人皆上場了。第一天是個人賽,騎術最為精湛,打得最好的自然是嚴鶴彥。往年有大夫人,他姨娘又一味讓他低調,作為庶子,因此不敢太過出風頭。今年大夫人不在,他與嚴娜一樣,那股爭強好勝之心立刻暴露無遺,連勝兩場之後,拿了個頭彩禮品——一條金腰帶,便喜滋滋地退了場。
回到嚴府後,待要去檸姨娘處回報,半路上卻撞見柳安。不,準確的說,那柳安在等著他。
他心裡咯噔一下,有點忐忑。自從上次嚴鶴鳴找他談話後,他倒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也有點道理,如果嚴府衰落了,對他可沒有半點好處。他身為嚴府子弟,不靠著嚴府,靠誰呢?柳士元嗎?
想起柳士元,他心裡便感複雜萬分。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具體做了些什麼事,可總感到神秘莫測。因為共同的目的,兩人漸走漸近。柳士元會若隱若現地向他透露,他準備如何獨立出府之類的。
這對於一個庶子來說,自然是莫大的誘惑。所以,他時時跟在對方身後,也會幫他打一下下手。比如遞個帕子給某個丫鬟,又或者傳傳話之類的。雖然這些都是小廝做的事,但柳士元每次都跟他說,一來那些小廝都是嚴府的,他不信任他們;二來,每次做完一件小事後,柳士元都會給些銀子作為跑腿費。
他雖然自認聰明,但沒錢寸步難行,自己月銀又少,姨娘也幫襯不了多少,如果另有收入,何樂而不為呢?也就樂得讓他使喚了。
只不過,他總覺有甚不對的地方。比如那次遞了幾次帕子的春桃,自殺死了;上次給櫻花傳了話後,櫻花又自殺了。那帕子與話並無不妥,不過是些情詩而已。
一開始,他還嘲笑柳士元,不過是一些丫鬟,玩了便玩了,大不了求了姑母,讓姑母去求老太君,賜做通房便罷了。
可漸漸地,他卻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這些丫鬟都是嚴府大事的關鍵人物。春桃是陷害嚴諾之人;櫻花則與鶴躍之死有關。但細細究來,卻又似乎與柳士元搭不上邊。
無論如何,他內心既然已經有了警惕,自然便開始疏遠柳士元了。讓他深感奇怪的是,柳士元非但沒有再找他,反而一副要與他劃清界限的樣子。嚴鶴彥的內心不禁又忐忑起來。
現在,卻又找上了他。
柳安拱手一笑,恭敬地道「鶴彥小郎君近來可好?聽說贏了兩場的頭彩,我家小郎君備了些薄酒,幫你慶祝一番呢。」
行為恭敬,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嚴鶴彥究竟是嚴府子弟,哪受得了?可他也知道,這柳安是有幾下功夫的,加上自己曾幫過柳士元做事,這也讓他心虛不已,態度便硬不起來。只得哼了聲,一擺袖,仰頭朝前去。
柳安笑了笑,百般恭敬地跟在身後,眼中卻充滿了譏諷。一庶子,又沒甚資產,日後除了依靠嚴府生活,還能有多大出息?縱然再不甘又如何?不過,這個鶴彥比鶴印總算聰明一點,知道為自己打算。只是這打算是否真的有利於他,便不得而知了。
鶴彥到柳士元的書房時,果然見到他已令人擺了一桌酒席,正笑盈盈地看著他。一見他進來,忙起了身,與他寒暄一番,又問了問馬球場上的盛況,方請了他入座。這一番下來,讓鶴彥感到了重視,心中那抹不安與不滿便漸漸消散了。
酒過三巡之後,鶴彥便道「表哥你的騎術應該不錯啊,怎麼就不去參加比賽呢。」柳士元笑著道「我只專致於學業,其他事靠後。」
鶴彥這才想起了原由。看來是姑母不允許他參加的了。不禁訕訕然。
柳士元倒沒有甚不滿,又笑道「你這次表現甚佳,繼續努力。」鶴彥喃喃地應是。
柳士元卻再不說話,只靜靜地喝著酒。鶴彥額頭的汗水漸漸冒了出來,他不禁提起衣袖,剛想擦拭,柳安已遞了帕子過來,笑道「鶴彥小郎君,用這個吧。」
鶴彥訕訕然不已。他也有帕子的,只是不知為何,竟忘記了。
又過了一會,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