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寒喜歡揉她腦袋這個親昵的動作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從此她就成了君非寒手下的寵物狗了。

    每次炸毛的時候，都要君非寒這樣來安撫她一下。

    君非寒對於顧小染的抗議視而不見，還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如果你想做寵物狗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成全你，每天帶你出去遛彎，放風，然後丟根骨頭給你，你就自己跑過來了。」

    君非寒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把顧小染想像成一隻寵物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樣。

    顧小染被君非寒逗得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一怒之下戰起身來，拿起桌上水杯里的冷開水就朝君非寒臉上潑了過去。

    「君非寒，你該清醒清醒了——」

    「咔擦——」

    與此同時，樓清雅帶著兩個小傢伙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看見這一幕頓時就愣了一下，而薇薇看見這樣的情形，更是疑惑的看著顧小染，單純的問道。

    「媽咪，你這是在實施家-暴嗎？」

    「…………」

    顧小染手上的杯子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她這樣潑君非寒，還被自己的孩子和婆婆看到了。

    雖然樓清雅一向比較疼愛她，但是這都過去了五年了，一見面就看見她兒子被潑冷水，樓清雅還會同意讓她進門嗎？

    「媽，你怎麼來了？」

    君非寒倒是表現得自然多了，風輕雲淡的抽出幾張紙巾來，將自己臉上的水跡都擦掉了。

    樓清雅聽見君非寒的問話，這才回過神來，關切的走到了顧小染身邊。

    「小染，你們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非寒又做錯什麼事了？」

    「你告訴婆婆，婆婆幫你教訓他！」

    樓清雅拉著顧小染的手對著君非寒就是一番批評，對顧小染親近的模樣，好像根本就不是五年沒見過顧小染一樣，也決絕口不提顧小染五年前離開的事情。

    顧小染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回握住了樓清雅的手。

    「婆婆，我們沒事，只是君非寒突然想洗冷水臉，剛好這裡有一杯冷水，不能浪費，所以……」

    顧小染說完，還轉過頭瞪了君非寒一眼，威脅似的問道，「君非寒，是吧？」

    在這個時候，君非寒自然不能拆顧小染的台，於是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媽，你別想太多了，我們沒事。」

    樓清雅哪能不明白他們是在騙她，但是聰明的婆婆從來不會揪著一件事情追問到底，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大家都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樓清雅在君非寒病床邊坐了下來，顧小染知道，樓清雅也肯定有很多話想問君非寒，於是便帶著兩個小傢伙出去了。

    「非寒，小染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樓清雅最擔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顧小染都已經為君非寒生過兩個孩子了，兩個人的生活卻還是沒能穩定下來，這讓她怎麼能不操心？

    君非寒唇角微勾，回答，「不會了，我也不會再讓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