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福凝月冷冷地看著她，並沒有被她的話打動，「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心思，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如果你想離婚的話，那麼可以幫你把事情都辦好，你放心即便你不說什麼，我都會幫你處理好。也算是為我們的五年母女情分出一份力。」

    姒清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小月兒！」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凝月好了。奶奶她老人家一直都是這樣叫我的，或許你一直都不知道。」

    言福凝月笑的風輕雲淡，可沒人知道她的心裡有麼的難過。

    龍珠看不過眼想要上前來，卻被言福凝月一個冷冽的眼神給擋了回去，「不要太衝動，你姓龍，而我和我哥哥姓言福。」

    「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喔，對了，這裡的菜做得非常不錯，而且我老公已經埋單了。你們可以盡情享用，就當作是我們做兒女的為您接風洗塵了。」

    言福凝月微笑著說完這番話，挽著言福以凕的手臂，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走出包廂，一口氣走進電梯裡，她才忍不住緩緩地蹲下身子來。

    言福以凕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

    包廂里，龍珠氣的直跳腳，「簡直欺人太甚！」

    「夠了！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龍七吼完，還悄悄地看了姒清茹一眼，發現她呆呆地根本就沒有去看他，也不在關心龍珠了。

    他心底很是失落，卻不能說些什麼，幾次想要上前，都猶豫不決的停在了原地。

    龍珠委屈的看了龍七一眼，飛快的挪到了姒清茹的身邊去，挽住了她的手臂，告狀道：「媽媽，我好委屈！」

    姒清茹身子一僵，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卻發現龍珠抓得太緊，根本就動不了。龍七見此陡然鬆了口氣，只要她還在乎龍珠這個女兒，說明他們之間的問題也一定會解決的。

    電梯到達了一樓，言福凝月早早的站起了身，接過言福以凕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然後讓若無人的走出了電梯。

    回到車上，言福以凕才開口，勸道：「我知道這件事兒你心裡不舒服，心裡有怨言，又覺得委屈。可是月月，你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應該能理解做母親的心思。」

    言福凝月靠在椅背上不說話，言福以凕卻知道她已經把他的話給聽了進去。

    「她那樣的性格早就該預料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二十多年過去了，她身邊怎麼可能會沒有別人。況且，那個人不僅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陪著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之間的感情或許比我們都親。我們最多只是占著血緣關係罷了，可他們……你也看到了。」

    言福以凕悄悄地看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皮動了動，似乎有睜開的跡象。

    「你說的我都懂，就因為我都懂所以心裡才會覺得難過。我以為在母親的心裡，孩子永遠都是站在第一位的。可最終，還是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