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神之血

    「為……為什麼？」無法掙脫。北冥嘯天露出掙扎的面孔。「為什麼？我頭回發現你很天真啊。」死神冷笑道，「當然是為了不變的利益啊。」「利益……又是什麼？」「它啊，就在你面前不是嗎？」死神的語氣開始染上興奮地顫抖。「你祖先的鮮血——神之血！」

    「也罷，就算讓你做個明白鬼吧。」死神漫不經心的將他踏在腳下，「我呢，就叫死神，是暗黑種族的信仰。雖然不是真正的神，但也是極度接近的半神之軀。而你祖先呢，是我一生的對手，是你們人類的信仰，尊稱為修羅神。雖然不清楚是什麼級別，但和我打個平手，想來也是半神。呵，一個虛偽的傢伙罷了。同樣殺了很多人。我是給人帶來毀滅的死神，他卻是狗屁保護眾人震懾敵人的修羅神。後來想一想，這種虛偽從我們當初認識時便開始了。口口聲聲說並不想掌握可以　得永生的時間之道，只是想看看真正的神跡，最後卻把時間之道收入囊中！「

    死神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雖然他表情似乎裝的很驚愕，但又怎麼可能瞞過我！我們就此結仇，開始了一場種族大戰。忘了說啦，我們都是十萬年前的人，你所去的修羅密域便是我們的主戰場，北國呢，是我所創的後方基地，血崖呢，便是我們最終決戰之地。還有你去的元帥府，便是你祖先的居住地。四方將軍呢，便是你所見到的靈、影，陵，還有尚未出現的最強者。」死神看了眼鎖棺，「他！」

    「戰鬥最後階段，我們開始了一場決鬥。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實力比我高出一線，將我肉身打散，詛咒了雪國。不過，哼！他也是一樣的慘，拖著半殘的身子回去，安排幾句便輪迴了。」

    「哈，哈，哈！」死神大笑道，「那個傻瓜哪會知道，老子根本沒有輪迴，各種寶貴的戰鬥記憶怎麼能這樣放棄。況且還有這個啊，他死後留下的鮮血，蘊含的力量足以讓我衝擊真神！於是我耐心等待，等一個可以走到這裡的人，他需要足夠優秀，擁有頭腦，能把我從血崖中救出還能走到這裡。」

    「終於，我等到了你。」死神扶起他的臉面對著自己的眼睛，「而且更讓我驚喜的是，從十萬大山你血統覺醒，和那個雜毛的能力一模一樣！於是我確定，你是他的後裔。啊，真是激動啊，我馬上能占據你的身體，喝他的血，斷他的根，來完成我的夢想。沒什麼比踩著敵人的屍體走上成功的寶座更令人激動了何況我做的更絕！」

    死神仰天長嘯，有一種暢快：「好了，小子。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現在你可以做一個明白鬼了，該送你上路了，永別了！」他身上的黑霧瞬間攏了上去，片刻便可以北冥嘯天腐蝕的只剩森森白骨。但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死神猛然發現自己和周圍的事物都不能動彈了，似乎時間已經停止，「真的明白了嗎？」本來應該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北冥嘯天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取下鏡片，露出血紅的眼睛，而在那眼睛的眼珠上，則有一個令人膽寒的裂痕，向外微微散著黑色熒光：「需要做個明白鬼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