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地回應著,一心只想著趕緊把池清彥給應付過去,「我們家主子不太喜歡熱鬧,所以辛夷塢這裡也沒安排多少僕從伺候。」
池清彥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緊接著,池清彥又開口問道:「那四皇女殿下呢?她還沒起床嗎?今天不是還要上朝議政嗎?時間應該快到了吧?」
這個問題可真是讓辛夷有點為難了,他不禁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畢竟涉及到主子被關入天牢的事情,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惹來麻煩。
池清彥心思細膩、機智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此時更是如此。
只見他眉頭微皺,目光如炬地盯著辛夷,仿佛要透過她的外表看到內心深處一般。
過了片刻,他開口問道:「怎麼了?可是四皇女殿下身體有所不適?」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關切之意。
辛夷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含糊其辭,「主子身體沒事,只是有些事要處理。池公子不必擔憂,四皇女府風景不錯,您可以四處逛逛。」
說完,辛夷行禮過後就想離開。
「等等!」
池清彥叫住辛夷。
「四皇女殿下不在府中,而且她出事了對嗎?」
辛夷都快糾結死了,本來就急,池清彥的來歷也沒弄明白,不知是敵是友。
如果是敵,早讓他知道主子被關進天牢,主子就多一分危險;如果是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在辛夷內心無比糾結之時,池清彥自始至終都用那堅定不移的目光凝視著他。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辛夷終於下定決心將實情告知於他。
畢竟如此重大之事,想要隱瞞下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無需多時,這件事情必定會傳遍整個京城,屆時池清彥也定然會知曉一切真相。
「主子……她已被關入天牢之中!」辛夷深吸一口氣,艱難而又沉重地說道。
「昨夜月黑風高之時,一個神秘之人用華貴卿的消息將主子誘騙至宗人府。
當主子抵達那裡時,卻驚見三皇女正喝下毒酒,瞬間暴斃身亡!
而此時此刻,一群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禁軍早已守候在外,她們耐心等待著三皇女徹底失去生機後便如餓虎撲食般沖入府內,將主子一舉擒獲!」
辛夷心急如焚地訴說著這一切,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他緊接著補充道:「昨晚一同身陷囹圄的,不僅有咱們的主子,還有三皇女的側夫何皎皎。
此外,那名負責統領禁軍的首領也未能倖免,同樣被女皇冠以刺殺皇女之罪打入了天牢之中。」
「華貴卿……」池清彥的聲音仿佛來自遠方,虛無縹緲,透著一絲無法言說的疲憊與無奈。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不必在意我。」
聽到這句話,辛夷如蒙大赦,心中暗自歡喜。
他急忙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飛奔而去,朝著素月的院子疾馳。
看著辛夷漸行漸遠的身影,池清彥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庭院。
他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沉思片刻,提起筆,開始寫信。
每一筆、每一划都蘊含著他內心深處的情感和思緒。
寫完信後,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召喚來一隻信鴿。
那隻信鴿乖巧地落在池清彥的手臂上,它眨動著靈動的眼睛,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
池清彥將信封小心翼翼地系在信鴿的腳上,然後輕輕放飛它。信鴿展翅高飛,帶著池清彥的希望與寄託,消失在天際之間。
在素月那安靜的院子裡,房門緊緊關閉著,仿佛將一切外界的喧囂與干擾都隔絕在外。
然而此刻,門口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