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仙問道 毀袍袖琉璃識異狀贈靈獸刀劍藏玄機2
此刻席昭在門外說:「幾位長老都在主殿,請前輩儘快去一趟。」
秦悅不解:「他們忙他們的,叫我過去幹什麼?」
席昭也不知是何緣由,只道了一句:「明惠道君也在那兒。」
秦悅揉了揉額頭:「我不去了。你就說我……剛剛閉關。」
席昭遲疑了一下,道:「前輩今日見了故友,人盡皆知,這個理由旁人多半是不信的。」
「那你就說我正忙著煉丹,走不開。」秦悅道。總之她不想見到明惠,能避開就避開。
席昭點點頭:「那我這就去回稟。」
另一邊主殿裡僅僅坐著嘉則、敬盧和常梵三位長老,都是明惠請來的。如今木搖宗內只有這三人在山門之內,全被她叫來了。
嘉則一向喜歡明惠,她親自相邀,他自然不會拒絕。敬盧本不想來,但嘉則的修為比他高上一層,尚且應承了此事,他若推拒,未免應了那些「他偏愛墨寧因而薄待明惠」的流言。而常梵,雖說心裡不大歡喜明惠,但當年的情義尚在,所以就給了她一個面子。
三人坐定之後,嘉則便開了口:「你把我們都叫來,可有什麼要緊事?」
明惠道:「晚輩近來想通了一件事,今日想做個了斷,勞煩三位長老為我做個見證。」
「什麼事?你直說便是。」常梵道。
明惠乖巧地說:「長老且等一等,待會兒便能知曉了。」
這時席昭走了進來,朝在座諸人拜了一拜,而後走到明惠面前說:「墨寧前輩正在煉丹,實在走不開,讓道君空等了。」
明惠將信將疑:「這麼巧?」
席昭重重地點了點頭,十分誠懇。
敬盧大笑:「她煉丹可否讓人觀摩?我去看看。」
席昭一臉難色:「前輩煉丹之時,最圖清靜,萬萬不可打擾。」
「噢,我險些忘了,她曾說過煉丹之要,在於天時地利人和。」敬盧回想了一番,這還是秦悅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說的話,「她還說,所謂人和,即無敵禍之憂、師友之擾也。我還是不要去打攪她了,免得她煉丹出了差錯。」
席昭暗自舒了一口氣。
嘉則有些好奇:「墨寧是誰?怎麼以往從來沒有聽說過?」
敬盧正準備講一講秦悅的身份來歷,卻被明惠搶先一步答道:「長老可還記得,此次回山之時,在山門口遇見的那個同我鬥法的女修?」
嘉則回憶了一下:「莫非她就是墨寧?」
「正是。」明惠道,「不瞞各位長老,晚輩與她積怨已久,處處同她作對,但近幾日卻想通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既與她修為相當,那同她相互切磋,取長補短才好,斷不可彼此爭鬥,毀了顏面又損了修為。」
敬盧很是開懷:「明惠,你當真想通了?」
敬盧曾經看著明惠一步步長大,也曾對這個後輩寄予厚望。但他當年親眼目睹了她苛待弟子之事,也斥責了她無義失徳,深感這麼多年來識人不清。如今見她似有轉變,自然欣慰非常。
「我自然是真的想通了,總覺得對不住墨寧。」明惠拿出一個靈獸袋,「幸而不久前新捉了一隻靈獸,就贈給她做賠禮好了,算是聊表我的歉意。」
「什麼靈獸?」嘉則來了興趣。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就是豢養各種異獸。
「七品沉雪獸。這種靈獸智慧可愛,料想墨寧必定喜歡。」
嘉則點了點頭:「沉雪獸可不易得,更何況已有七品,你可真是捨得。」
明惠低著頭,情真意切地說道:「我以往總是針對墨寧,如今好不容易醒悟了,不管送什麼給她致歉都行,只要她能原諒我就好。」
敬盧連連頷首:「你本性仍舊不失純良,知錯尚且能改。甚好,甚好。」
明惠把席昭叫了過來,把靈獸袋交給她:「還有勞你務必交到墨寧的手上。」
席昭點頭應是,正打算退下,就被明惠喊住:「交給她之後,先讓她打開看一眼,若不喜歡,儘管退回來,我再拿旁的好東西給她。」
席昭道:「弟子知道了,請道君放心。」
她一路行至秦悅洞府,仍覺得今天的事頗為奇異:明惠道君素來盛氣凌人,今日竟然好言好語地和她說話,還要和墨寧前輩和解,真真是太陽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