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仙問道 七竅心推演種靈陣 三寸舌質問埋禍人3
她把靈獸袋打開來,抱出了翡翠,後者神情懨懨的,很是無精打采。
靈獸袋空間狹小,靈力流通不暢,秦悅估計翡翠很不適應,笑道:「我也曾進過靈獸袋,你先緩一緩,過會兒就好了。」
翡翠受傷的後肢還沒養好,擱在秦悅手上,看上去越發無力。許久之後,才抬眸望了秦悅一眼,說了一句:「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一模一樣的話它剛剛也說過。秦悅莞爾:「我已逃出來了,那惡獸不會追過來的。」
翡翠緩緩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從方才到現在,我就是覺得不安。你明明脫離了那個窮奇的掌心,我心底的不安卻更甚了。」
秦悅沉吟:「這是什麼緣由?」
翡翠盯著她的眉眼看了一會兒,眸中突然現出驚懼:「大凶之兆。」
秦悅也跟著一驚:「果真?」
翡翠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你別在這兒閒逛了,我們回八珍樓好不好?」
秦悅聽見「八珍樓」三字,不免失笑:「就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勸我避禍是假,去八珍樓覓食是真。」
翡翠搖了搖腦袋:「我不會騙你,你若不走,就真的大禍臨頭了。你不願去八珍樓,回宗門也好。總之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秦悅的神色肅然起來,前後走了幾步,辨識了一下方向,往山腳走去。
走到半路,恰遇三五個人修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為首一人看見秦悅,微愣了片刻,上前見禮:「師姐怎麼在此?」
此人正是白若。剩下幾人見她們師姊妹碰見了,想來有些體己話要聊,紛紛尋了藉口走開。
趴在秦悅懷裡的翡翠轉過了頭,一雙碧眸一動不動地盯視著白若。
秦悅神情微凝,淡淡道了一句:「我正打算離開,師妹自便。」
白若似是不想讓她走,又問道:「師姐的衣裳……怎麼成了這樣?」
秦悅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的一襲黑袍已經破了好幾道口子,全是方才逃生之時被那些高低不平的山石勾破的。
&事而已,回去換一身便是。」秦悅舉步,不欲多聊。
&姐對我愈發生分了。」白若微怨,「此前師姐提點我,做人不要忘恩負義,墨宜私以為甚是。近年來,常自深省,回首思過多時,就是不知……以往何處惹了師姐不快?還望師姐稍加言明。」
秦悅微微挑眉:「我若說我夢見了你對我不利,你可相信?」
白若一時語塞:「師姐……師姐莫要誆騙我。」
秦悅繼續道:「古往今來,神人託夢之事多矣。說不準是哪一路的神仙指點我看清旁人的真面目。」
白若並未答話,一雙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秦悅。
秦悅輕笑:「不過鬼神之說,不可全信。」
白若神色稍緩:「師姐若無要事,可否與我結伴而行?」她見秦悅正打算走,唯恐她不會同意,特意加上一句:「我亦想儘快回宗門,至多在此停留兩天。」
&已是元後的修為,而師妹不過結丹後期,相差懸殊,何以結伴同行?」秦悅說得不冷不熱。
白若抿唇,臉色不太好看。
她修煉也算勤勉,近幾年借著紮實的根基,已從結丹中期躍上了結丹後期。她的師尊慎行也不過十幾年前才進階元嬰。
結丹期的人看不透高階修士的修為。她料想秦悅的結嬰大典剛過,修為應該只有元嬰初期,無甚可得意的,沒想到面前這位師姐已是元後之人了。
她們二人年齡相仿,她原也不差,但同師姐相比,卻是雲泥之別。
&過你我同出一脈,若論輩分,我還是得喚你一聲師妹,和你結伴而行也無妨。」秦悅笑了一笑,接著說道。
白若微微抬首,張口欲言,便聽秦悅話鋒一轉:「但師妹暗地裡辱我聲名,倒辜負了這一脈師姊妹的情分。」
白若神色微變:「師姐此話何意?」
&嬰一事,你敢說不是你所為?」秦悅看她想解釋,乾脆堵住了她的話頭,「你莫不是要告訴我,那是你無心說出去的,還望我寬宏大量,莫要苛責?呵,我墨寧性子確確軟了一些,但也不會任憑人拿捏。事情鬧得合宗皆知,你怕是一直在暗地裡推波助瀾吧?」
白若矢口否認:「師姐誤會了……